那个夏天和爸爸一起在下天竺散步,看见一辆面包车停下,下来一对姐妹,四十左右,准备放生。
杭州其实原先到处都是水的,下天竺保留的很好,葱茏一片,溪水潺潺。
这对姐妹,一看就是务农的,即使现已转型,也抹不去那些肤色和气质。务农不务农,气质不气质,其实基本轮不到自己选择,不去管它,无所谓评价。
但是放生巴西龟这种破坏食物链的行为,读书看报的,都有所耳闻。所以我走上前去阻拦了。
我说:不要放了会把溪水里其他的动物都吃完的。在我的频频劝说,以及我爸的声援下,姐姐已然听劝,让妹妹别放了。妹妹头也不回地说,别理他们。
走下溪去,放完走人,会上天竺灵隐寺拜佛,估计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福报滚滚而来。
我自己禅修也不懂,耶稣也不信,安拉嫌麻烦。可是我知道,宗教教会人的,应该是一颗敬畏之心。我只知道几年过去了这种无知的阴影依然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确切的说不是无知,是讽刺。
觉得捐几万块钱做个法事就能得到保佑的,所得自己每周去教会就能免除疾病的,觉得仪式就是宗教的精要的。
仪式是最简单到达的。而人生刚好是残忍的相反。
那位阿姨,如果刚好菩萨安排我,当日劝你不要放生的话呢?恐怕你当年在灵隐的拜佛,也没能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