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超级忙碌的一天。
好在报告总算有了眉目了,各种资料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松口气。
仰起头,顺便做了个扩胸的动作,马上听到脊椎发出一连串咯咯吱吱的声音,犹如踩在厚厚的积雪上。
脖子底下,接近大椎穴的地方,巴掌大的一块,好像已经僵硬的不会动了,肌肉酸痛,是那种躺着都不会缓解的疼。
午饭没吃,肚子竟然也不饿。
午饭?
糟了!
中午只顾在单位干活,忘了回家给上高三的儿子做饭了。
天呀,他没有钥匙,中午这一个半小时是在哪儿度过的!
浑身像被电击了一样,从头皮麻到脚趾。
噌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带翻了旁边堆的资料,顾不上整理,跌跌撞撞跑去沙发上拿自己的包包,极力控制着颤抖的双手,仔细检查钥匙、手机在不在包里。
好像一面鼓被扔进了心脏,咚咚咚地响个不停,感觉心跳快的似乎刚跑了一个半马,腿有些发软,却没有丝毫迟疑,抓起包包就往外冲。
刚冲出大门,绝望的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脑子发木,这,这是到了晚上了?下午孩子5点半放学回家,晚饭也没得吃!两次回家都没有人,他该多慌乱,该胡乱猜测妈妈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来?
慌慌张张向着地下车库跑,平时总要绕道进入口,今天直接从台阶那翻了进去。一口气跑下楼梯,只有我的车还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慌乱中车灯都没有打开,快速驶离闹市,拐上健康路。路灯昏暗,这时才发现车头前面黑乎乎的。
等走到向阳烩面的时候,把车停在门口,大声冲老板叫喊:“打包两笼灌汤包,快快快!”
老板娘麻利地从笼屉拾了两笼包子,我只撂给人家一句话:“回头给你钱。”
终于出城,拐到潘寨路口,前面是大片的麦田,黑夜里只有风走过发出沙沙的声音,麦子已经及膝,六月就快要来了。
前面三公里外那片灯火辉煌的楼宇,就是我的目的地,跑操的哨子声从那里传来,已到晚操时间,8:15了。
用力踩一下油门,车子像一条闪着光的鱼,在麦浪里游着。再快点,再快点,争取在孩子跑操结束后让他吃点东西。
可任凭我如何使劲,车子还是保持原来的速度,冷汗从额头浸了出来,急的想大喊,想流泪,想埋怨孩子爸为什么要外出学习。
突然,耳边传来刺耳的铃声,猛地坐起身,晨光从窗帘缝隙处溜了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片亮亮的影子。
原来,是一场梦呀。
靠在床头,梦里的一切是如此的逼真,那冷汗,那心跳,真实的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我的豆子上了大学,高中已经过去了,我不用再陪读了,不用担心因工作耽误孩子吃饭。重新躺回了床上,不禁又回味起孩子高中生活。
两年了,陪读的那段时光就像被封进了相册里,几乎不会被提起。昨晚,和豆爸两人吃烧烤,又想起三个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吃饭的情景,结果当晚就做了这样一个梦。
真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在,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