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的事故,使我小腿骨折。我不得不全日躺在床上度过,我又回到了婴儿时期,吃喝拉撒全由母亲照顾。喜忧参半,我不得不在蓝色硬装塑料桶上解决我的排泄。好笑地是越是这个时刻,三急的频率越高,仿佛一个顽孩在对母亲宣战,挑衅她、折腾她。
看着她拎着一袋装着沉甸甸秽物的红色塑料袋向外走去,我的羞愧感也随之散去。
这几天掉了很多眼泪,大多是因为我想,想借此机会博取同情,佯装我的脆弱。大多是因为在某些时刻应该掉几滴泪水,否则会显得格外不搭调。
但在第一次因行动不便用坐便器时,我难受地哭了,感到屈辱、无助地哭了。我一直把这次骨折住院当作一个过家家一场游戏来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怀使我心满意足。坐便器彻底敲醒我,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比起彻夜的刺痛、胀痛感,坐便器的羞愧感更令我无法承受。
这是件羞羞而不得已的事,我也从此变得不要脸起来,丝毫不避讳直诉我的难堪。
其实这样不对,应该要用第三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