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个冬天的半夜,我被冻醒了。
屋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不大的中央空调的送风口。睡前如果开着,送风的湍流声让人烦躁。如果关了,后半夜的寒冷我未必受得了,大概会起一次床,然后快速打开暖风,趁着睡意未消,接着睡。
也考虑过买电热毯,还要下载淘宝,挑选产品,麻烦,作罢了。
也算是身体比较好,去年只感冒了一次,那两天穿着衣服睡,过去了也就好了。
只是有一次半夜醒来,温度适宜,身体也没有不舒服。我看着微亮的天气,发呆:我现在的这种日子,是在干啥呢?
一种不能细想。
我昨晚有点心得,我把“承受艰困的生活”,变成一项追求,而”承受“和体验是纯被动的,没有什么主动性可言。这种想法在”摆脱内卷“的政治正确下,没有受到什么挑战。
但它仍然有问题,摆脱内卷的方式是创造多样化的评价体系,用“不与别人攀比”的追逐替代赢得竞争的焦躁。选择一条只看到过去自己和未来自己的道路,而不是“承受”每一条道路。有一条道路好过没有,它让我不太忧虑于身边的人,因为还有一条自己的轨迹,供自己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