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之海,荒野之地

I stayed on that Worm from dusk to midnight, sitting on that top grass, frightened to go further in because of the rats and because of things I am ashamed to be frightened of. Then the tips of the reef began to poke out of the water and, perilously, I climbed along them to the shore.

— Dylan Thomas


第一次听到“天鹅海”(Swansea)这个美丽的名字,以及朋友们最高级的推荐,我就想一定得来亲自看看。

到达这个海滨小城后,它的宁静、安闲与萧条,一度让我怀疑——它一定被世人忽略,就如同小城边上无人问津的海滩——遛狗的中年男人和女人,躲在角落看书喝酒的颓废青年,和几个打闹的少年。

“天鹅海”没有天鹅,就如同“鱼香肉丝”没有“鱼”。

追溯其名,源于维京人的入侵,这个地名的原义为“Swein国王土地”,语言演变为英语,才有了Swansea。

清晨,从小城坐公车前往目的地地Rhossili。威尔士语“荒野之地”的意思。沿途的风景的确让人确信,这个名字起得恰如其分。

中途上下过2个乘客(其中一位大姐带着狗,几次把我从梦中吵醒)。从始到终,就只有我和Vivian两人。

一路或阴云密布,或细雨绵绵,已让我失去了最后一点念想。

一个小时,车终于到了终点站。司机大叔满面桃花地给我们指了大海的方向和回程乘车点。下车后,他还不忘祝我们好运,补充道——天似乎要放晴了哟。

靠海的方向,的确有乌云散开的迹象。奇迹般的是,短短几分钟间,大海上空的乌云全部散开,而靠山的一侧依旧阴云低垂。堆积的烟雾营造出仙境般的感觉。

这是早上十点多,我们的视野中,没有一个人。

海风从天边吹来,青绿色的海面上,巨大的褶皱一波接着一波,从远方堆积而来。

有海,有山,有悬崖,我想正是这组合,让这小小的峡湾有了名气。

我们沿着小路超前走,天气愈加晴朗起来。眼前的壮阔与神奇,终于让我们觉得不虚此行。

前面是什么,能走多远,不得而知,只看得见小房子和海岬。

或许是海角,是天涯。

有这样的天,才有了这样的海。有了这样的海,才有了这样的天。

人似乎多了起来,一家四口的,夫妇二人牵着狗的,独自一人拄着拐杖的……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天地之间,羊比人多。慵懒的绵羊在陡峭的山崖上攀爬,寻找更加肥美的绿草。身上鲜艳的亮色,是这海天之间最灵动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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