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眠。想起12月19号晚上,在老家种树的梦。梦里,在老家院子里,发现了一棵酸枣树,我想着把这棵小酸枣树种在走廊的西边墙脚,这样以后爷爷奶奶和我们大家都能吃点儿酸枣儿了。跑到走廊西边找合适的位置,有个位置正好,可是地上是铺的整整齐齐的砖,我怕把这几块砖挖了被奶奶打嚷,就想着再找个土面地种吧,于是把带根的酸枣树先放在走廊边上。后来,再望向走廊西边时,发现我把酸枣树变成梧桐树,种在西边,还种着柳树、杨树,枣树、核桃树、石榴、棉花、杨梅、还有椰子树和柏树……我从左往右数,我找的这棵柳树是第11棵,从右往左数,这棵柳树也是第十一棵,于是开始算总共有多少棵树。是22棵还是21棵?正在想着小学数学,看到姑姑用一个专业的挖掘机一样的“植树机”,在庭院的中间,种了一排冬青,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原来西边那排树也是姑姑帮忙种好的呀!这样奶奶还是说挖坏了地面,就有姑姑帮我分担责任啦!原来姑姑也和我一样思念爷爷,所以也想到了冬青树,真是心有灵犀!
最后看到奶奶还在浇灌月季和新种的树、花、草,想念爷爷,似乎我和全家的一切,都夸过沟壑而“落地生根”了……
早上醒来,给奶奶和姑姑打视频,讲述了这个“老家植树梦”,奶奶笑着说,你离那么远还想着老家,不光想老家的人、院子、还想着给老家栽树呐!我也给奶奶视频看了看我种的月季花和粉色风信子。
其实这盆月季,是听到爷爷到城里时我去超市买的,还买了康乃馨。想带给爷爷祝福。当时还对着含苞待放的花儿许愿。那时还想着给爷爷奶奶打视频电话时说我养了月季,让他们看看这些花儿开得多好,让他们心情舒畅、健康快乐。后来,也不知怎么地、月季一夜变得干枯、叶子也枯黄……
但是啊,落叶归根,这盆月季最近又冒出来许多新芽儿!重焕新生!
让我对生命和更替有了前所未有的感悟,心底里也蕴含着新芽儿般隐隐而又勃勃的希望!
附:默诵一遍《項脊轩志》
项脊轩志
明 · 归有光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旧时栏楯,亦遂增胜。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堦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庭中始为篱,已为墙,凡再变矣。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余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曰:”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比去,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轩东,故尝为厨,人往,从轩前过。余扃牖而居,久之,能以足音辨人。轩凡四遭火,得不焚,殆有神护者。
项脊生曰:”蜀清守丹穴,利甲天下,其后秦皇帝筑女怀清台;刘玄德与曹操争天下,诸葛孔明起陇中。方二人之昧昧于一隅也,世何足以知之,余区区处败屋中,方扬眉、瞬目,谓有奇景。人知之者,其谓与坎井之蛙何异?”
余既为此志,后五年,吾妻来归,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吾妻归宁,述诸小妹语曰:”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也?”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修。其后二年,余久卧病无聊,乃使人复葺南阁子,其制稍异于前。然自后余多在外,不常居。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修公路时老家门前的大梧桐树没了,那棵梧桐据说是我出生那年爷爷栽种的。我想哪个夏天回去,在老家的院子或走廊里,再种下一棵大树,最好能种棵梧桐树,或者槐树、或者枣树。不知道池塘边让不让种棵柳树🤔。还想把奶奶的三棵花椒树也种上!
核桃树种不种呢?爷爷说核桃皮儿会把手染黄染黑,但爷爷常常让我多吃核桃。那就考虑把核桃树种在地里吧!
还想种些竹子,就在地里那个小房子的一周!再种点儿梅花、月季、牡丹、芍药、菊花,很多菊花!
还很想爷爷的苹果树。唉、那年下冰雹,忙碌了一年颗粒无收,爷爷一气之下把种了十几年的两亩苹果树全都砍了,种成了高粱。只留了半行柿子树。对了,蟠桃树也想再种一棵,种在太奶奶以前住过的院子里,还有梨树、杏树,杏树还是种在地里吧,说不定还会有野鸟在树上筑巢下蛋!杏树一定要种“胭脂红”,不要种“金太阳”。我还要种石榴树!因为奶奶的妈妈,另一位太奶奶,以前住的院子里,有一颗很大的石榴树,石榴开花很好看!石榴结果时还塞着药棉花!我还想种点儿棉花,还有绿豆,小麦,高粱也要种,桃子种水蜜桃和大久保还有蟠桃,再来点儿向日葵、西瓜、南瓜、冬瓜、豆角和葡萄!对了,小时候临地的爷爷种的葡萄超级好!有一天从地里回去的时候,看见地头上,写着让爷爷带回去,旁边是一大筐新鲜的刚摘的成熟的硕大饱满的紫葡萄,上面还蒙着均匀的厚厚一层白色的薄膜,像葡萄姑娘的蚕纱睡裙,后来生物课上知道那是葡萄酿酒必备的“酵母菌”。那真的是我吃过的、见过的、最好的葡萄了!)
好了我真的要睡觉了,这么多树不是一晚上能种玩的,以后有机会慢慢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