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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我了。”次日早晨,Erik敲响房间的门,Charles宣布道,“好在我们的第一个变种人正想着去街上的小吃店吃早餐。走吧?”

Erik没有笑,但他的眼中闪着温柔的笑意。“我们这条街,还是他那边的街?”

Charles顿住,好好想了想。之前他有大概半个小时都在寻找那个距离最近的变种人的思想,有点儿昏了头。“他那边。抱歉。机会还是很大的,他是那种一边读早报一边享用丰盛早餐的人,应该会呆一段时间。我们肯定能赶上他。”

“他在哪儿?”

“在我的能力触手可及的范围——就在曼哈顿下城。”Charles朝他笑,“老工业区,Erik,你肯定喜欢。”

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因为地上比较方便Charles追踪那个新变种人的线索。“以现在的距离,你能感应多少?”Erik问道。

“因人而异。”Charles说,一边在坚硬的座椅上寻找舒服的坐姿。车里有一股旧皮革和馊东西的味儿——不算恶心,但令人不悦。司机的头脑也沉闷无聊。他发现自己不自觉就倚向了温暖而亲切的Erik。“有的人防备得紧。我只会扫过他的头脑表面,得到浅层想法和大概印象。他现在心情不是顶好,估计是因为时间太早吧。”

但他并不确定——昨天主脑那人的思绪中也有类似的坏脾气,也许他只是生性暴躁。无所谓。

Charles指挥司机开到休斯顿街和律路街交叉口。闪亮的灯牌向早起的通勤者宣告这里是卡兹小吃店*。那个变种人肯定在里面。

*Katz’s Delicatessen,纽约著名小吃店,供应犹太三明治等食物,常出现在影视作品中。

Charles几乎没有注意到Erik从门童手中接过排队叫号单——这家店很受欢迎,客满盈门。而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人群中那一个闪闪发亮的大脑上。

“那里,”他说,不想指得太明显,“角落的那张桌子,在读《纽约时报》。”

Erik轻轻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负责弄到他旁边的桌子,我来点早餐。你比较擅长花言巧语。”

Charles哼了哼,表示同意,然后向前迈步,闪开一群顾客,走近那个陌生人。他迅速地浏览那个变种人的大脑,寻找相关的个人信息,一边抓住附近一桌的椅子。Fred Westin,四十七岁,技工,擅长工具——啊,会些念力,并不炫目,但他学会了将之巧妙地应用到日常生活。孤单、郁郁,八个月前妻子离开了他,酗酒,如此他一大早的宿醉和暴躁也就说通了。每一个大脑都有自己的……风味,勉强这么说吧。Fred Westin的大脑是苦涩的,像黑咖啡,曲折狭窄,轮廓尖利。他并不残酷,细微的恶意却潜藏在思绪的阴影中。

Westin现在想的是报纸——又是坏消息,总是坏消息,肮脏的共匪,这年头谁也信不得,老天他还需要一杯咖啡,到处服务都不,看看那个柜台后面的混蛋,叽叽咕咕,口音造作,他妈的,他们要是想在这里活下去,不能先学好英语吗——

Charles猛地抽出Westin的大脑,胃里抽搐。Westin看见的是Erik,想的是——柜台后面的Erik,正与工作人员说话,用的是……德语?不,意第绪语。说到底,这是一家犹太小吃店。Westin内心用一种专门的代号称呼Erik这种人。

Charles突然有一种洗手的强烈欲望。可能的话,用漂白粉洗。

Erik坐进他对面的椅子,在桌上放下一堆盛满的盘子。“面包圈加奶油干酪和熏鲑鱼,”他说,“你什么都没点,Moshe说这一种是必点的。显然,我们应该再来吃午餐,吃熏牛肉,那家伙说个不停——”

“我们带在路上吃吧,”Charles打断他,他站起来,拿了面包圈,“这里人有点多。”

Erik问都没问就跟上了他,可见他们之间变得多么默契。匆忙间Charles不小心撞到了Westin的桌子,不用看就能感受到他恶狠狠的怒视。他为那股憎恶皱起了脸——Westin轻易燃起的怒火后并无特定的意图,只有无差别的恶意。

“Charles?”Erik靠近他,声调低沉。他的手快速碰了一下Charles的后腰。

「肮脏的基佬。」Westin立刻想道,然后他继续看报纸去了。

“没什么,”Charles离开他的思想,说,“走吧。”

外面的空气凛冽扎人,但Charles过热的皮肤感觉好极了。手中的面包圈正快速变冷,于是他快速咬了一口,好吃。他们走过休斯顿街,他的胃口又回来了,不到两个街区,他就消灭了早餐。Erik就那么看着他,淡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做着评估。

“情况不妙,我猜?”Erik最终问道。

Charles尽最大努力表现得冷淡不屑。“很低级的念控能力,至多算的上小把戏——他用来打牌作弊,偶尔小偷小摸,没什么追求。不值得浪费时间,真的。”

Erik皱起眉,“假以适当训练——”

“不管我们怎么费口舌,他都不会跟我们走的。”Charles说着,将空盘子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里,手指还油腻腻的。“他不喜欢——”

该死,他最不想做的就是惹Erik生气。Westin心眼小,充满偏见,但他并非纳粹,只是一个市井的小小普通人,将所有的问题都怪罪在其他人头上——犹太人、天主教徒、黑人、共产主义者,对他来说都一样。他也不喜欢女人,不喜欢比他成功的男人(贪婪的小偷),不喜欢比他失败的男人(懒汉、社会渣滓),不喜欢……任何人,实际上。可悲。

“不喜欢人。”Charles的语气很没有说服力。

Erik毫不惊讶地望了他一眼,“我也不是很喜欢人。”

“不一样,”Charles疲惫地说,“相信我。”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会儿,逐渐向西北方向偏移。Charles试图集中精力,寻找下一个潜在的招募对象,但他的思绪总是回到Westin身上,那个可悲而苦涩的男人。Charles遇到过远比他更丑陋的心灵和品性——首先,他的童年可不是无忧无虑。Westin再糟糕也不能跟Kurt或者Cain Marko相比。Charles已经变得相当擅长过滤所有针对他或者他关心的人的龌龊念头了。举例来说,CIA有几个保安看待女人的方式令Charles想要把Raven裹进最丑的毛衣、再关在高塔里,保证她的安全,但他并未因此停止与他们工作。

在那些私人场合他的选择很少。但在这里,他和Erik是招募者。就像他们找的变种人可以选择是否加入他们一样,他也可以选择找什么样的变种人。Charles不想让Westin这样的人加入团队,就这样。

但它继续驻在他的心头。

“接下来去哪儿?”Erik终于问道,“散步倒也愉快,但假如我们只是来当游客……”

“啊,你说得对。”Charles停下脚步,因为他需要集中精神。他这么容易分心,没法信任自己不会撞到汽车。他将手指抵住太阳穴,推走刚刚出现的头痛,向外探寻。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不可能太长——有几个路人投来奇怪的目光,但Erik的瞪视足以吓退最最好奇的人,没有人试图打扰他。“我们最好上地铁,附近三英里内都没有。我感觉远远的北边有一个——她一定是那个哈莱区的变种人。到了附近我就能更精确地探查了。”

“没有另一个人的踪迹?”

“他很不好找,”Charles抱怨道,任由Erik将他带到最近的地铁站,“他一直在我感应范围的边缘跳来跳去,但就是不停下来。可能正在行驶的车上吧。”

Erik特意环顾四周——繁忙的街道,轿车、巴士、出租车互相推挤,更不要提地下铁——Charles不得不笑。“明白了。我们最终会找到他的。”

*

地铁轰隆隆地开往上城。他们幸运地错开早高峰,还抢到了位子。至少Charles坐下了,Erik斜倚在车厢中间的金属杆上,胳膊随意地环着杆,仿佛搂着情人。Charles有点儿期待那根杆会在他们下车的时候留下Erik瘦长身子的印迹。

“有更多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吗?”Erik问道,Charles的目光重新看向Erik的脸,“还是说你打算像刚才一样无视掉她?”

他的语气是在开玩笑,但Charles僵住了,移开目光。“我尽量不事先往他们的脑子里钻的太深,或者不钻。那么做不利于信任。”

“但你几分钟内就了解了我的一切。”

“你快淹死了,”Charles尖锐地说,“我必须阻止你。”

Erik的微笑有点嘲讽的意味。“放松,Charles,我没有质疑你的道德判断。”

至少这一次没有。Erik对Charles能力的态度忽冷忽热——上一分钟他坚持Charles应该扩展能力,下一分钟他又筑起高墙,不准Charles进入他的头脑。从没有谁在读心者身边全然自在,哪怕他自己的妹妹都有保留。Charles想说他已经习惯,但尽管如此,这仍刺痛他的心。

何况Erik有正当的理由警惕。Charles的伦理准则松散得很。他试过,但他从来不知道没有读心能力的生活是什么样。叫他停止读心,就像是一个聋子认为有听力的人就是作弊,要求他们塞住耳朵。也许是作弊没错,但从来没有人给Charles一本规则办法。他尽力而为。

Erik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紧张,缓和语调,“你为什么那么嫌弃小吃店的那个变种人?”“我们没法跟他合作,”Charles说,试图给Erik分享信息,“他不会和我们合作。他……心胸不是很宽广。”他的嘴巴扮了个隐约的苦相。“就算我们说服他加入,我也不能叫姑娘们忍受他。”

Erik哼了哼。“你妹妹可不是娇花一朵。那个Angel也是厉害的,搞的定。”

“还有Moira身上有枪,也会开枪,是的,我知道。我不是担心她们的贞操,Erik。”Charles揉揉太阳穴,盼望他的精神能力能够移除头痛。“但我不想让一个恶心的老男人用他那颗小的可怕的脑袋里的每一个丑陋想法降低她们的水平。”

寂静了一分钟,只有地铁行驶在轨道上无休无止地哐哐作响。有几名乘客对他们的对话很感兴趣,或许是因为最后一句的声音太大。Charles稍加动作,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我想知道你到底在他头脑里看见了什么。”最后,Erik说,探寻地盯着Charles的脸庞。

“共匪、黑鬼、基佬,我的天。”Charles嘟囔道。他摇摇头,“就像我之前说的,他不喜欢人。我估计他可以愉快地接受Hank,只要不看见那孩子的脚,但一个黑人姑娘、一个蓝色的姑娘、一个有前科的男孩、一个犹太人,再加上一个基佬?”他大笑,声音摩擦他的喉咙,“不行吧,我的朋友。”

Erik的眸色变得锐利、低沉而坚决——但不及他们再发言,地铁就到了站,Charles站起来,心情一亮。

“就这儿!”他说,将Westin放到一边,换之以蓬勃的热情,“我们下站了,Erik,来吧——”

Erik立刻跟上,皱着眉说,“我记得你说她在哈莱区?”

“现在不在,我感觉到她了,我们走。”

Charles几乎一眼没看车站的指示,匆忙中差点跳过闸机。她离得不远——在地上——但假如她跳上一辆汽车或者巴士……

出来是一条宽阔的大道,就在中央公园对面。啊,公园,对了!Charles的大脑与眼睛一齐环顾,周身的物质世界叠上精神世界中的每一个人,给公园画出一幅明亮的头脑星座图,而他看中的那个变种人光芒最为耀眼,像灯塔一般指引他走过公园的蜿蜒小路。一如既往,一如既往,他不由自主地感受到身边Erik的存在,一道稳定的光,好像锃锃钢铁闪着阳光。

“我有没有说过你在这种时候总是很诡异?”Erik颇为好笑地说,“就像嗅到东西的猎犬。”

Charles无视他,差点被路上的树枝绊倒。公园人不太多——这是工作日的早晨,又是阴天,作为早秋凛冽得不似平常。但前面的操场聚着几个女人,带着还没进幼儿园的孩子的妈妈或者保姆。她们大多坐在一排长椅上,摇着婴儿车,互相交谈,幼童在沙坑和方格铁架旁蹒跚学步。有几个坐在一边,醉心杂志或只是专心盯着孩子。

“就这儿,”Charles悄声说,“那个落单的女人,秋千架旁。”

他分出一点精神能量,向其他人送去镇静的信息。两个无人陪伴的男人出现在操场很可能会令人警惕。但他们感兴趣的并非孩子。

他们所找的变种人是一位端庄高挑的黑人女士,独自坐在长椅上。她看起来和他们一般大,二十八九、或者三十出头。优雅保守的裙子大衣无法遮掩她的美丽,她的大脑更加可爱——冷静、锋利、聪敏。她是那种用完整句子想问题、从不受无关事宜干扰的人。很像Moira,Charles赞许地想。他肯定会喜欢她的。

Charles向她轻轻一笑,毫无矫饰。他不需要使用魅力,开门见山就好。“早上好,”他说,伸出手,没有侵犯她的私人空间,“我的名字叫Charles Xavier,这位是Erik Lehnsherr。”

她站起来,动作流畅,握手轻而坚定。“我是N'Dare。”她说。他听见她的思绪中同时掠过两个姓氏,叠得太近,他无从分辨。从她手指上的金戒指看,她已经结婚,但她仍不以丈夫的姓氏自称。“两位找我有何贵干呢?”

N'Dare的英文相当雅驯。Charles听不出她的口音。唔,全世界的侨民都在纽约擦肩而过,并不奇怪。“我们不想惊动您,”Charles说。蠢话,N'Dare当然警惕,但绝不惊恐。“只想跟您谈一会儿。女士,请坐。”

她没有坐下。N'Dare站着比Charles高出几英寸,Erik似乎对此乐得不行。“为什么,先生们?”她问。

“我们给您看一下可能更好。”Erik说,伸手示意,曲起手指。N'Dare的一只金耳环自个儿解开钩子,悬空浮在他们中间,那么敏捷、那么精巧。多小的一个把戏,但Charles的胸膛涌过一阵柔软的暖意,绊住他的呼吸。他情不自禁地为Erik使用能力的灵巧、更为他的温柔而着迷。精准比蛮力更难,而后者正是Erik擅长的,大动作需要怒火,但此时此刻,精妙操纵一件珠宝,这才是Charles眼中Erik的真正潜力所在。他无与伦比。

Charles意识到自己仍在入迷地盯着Erik优美弯曲的手指,连忙抬头望向N'Dare的反应。她的脸庞保持着礼貌的漠然,黑眼睛却亮了。“我明白了,”她说,摊开手,耳环轻轻落下,像是一个吻。“原来巫术也会漂洋过海。”

Charles没过脑子就本能地开口:“实际上,基因变异——”

“那么你已经很熟悉这样的能力了?”Erik自然地打断他,防止Charles继续学术。

N'Dare优雅地耸耸肩,唇上浅浅一笑。“当然,所以你们才来找我,对吧?”笑容褪去,“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Erik调侃地瞥了Charles一眼。“那就是我朋友的巫术了。”

“我能感应到变种——有这类能力的人。”Charles解释道。他不出声地补充道,「只要我用心去看,你的大脑像灯塔一般闪闪发光。」

她受惊了,尽管只流露在她微微瞪大的眼睛中。“你进入了我的大脑?”

“我只浏览表面,”他安抚地说,“但变种人的大脑……与普通人类不同,更加明亮。抱歉,我很不会解释这类事情。”他向她微笑,投出一束害羞的尴尬之情。他听说这样很能消除警戒心,好吧,他从别人的思想里读到的。

N'Dare点点头,疑心慢慢变为悲伤,“你应该见见我妈妈的妈妈。恐怕她会比我明亮得多。”

Charles挑起了眉。已证明的遗传因素,母系传递的变种能力?“你姥姥也有能力?”

“我们家族的所有女人都会巫术,”N'Dare若有所思地说,“但鼎盛已经是好多代以前了。我妈妈的妈妈是了不起的祭司,在她那时候。我不是。”

“你介意向我们展示你的能力吗?”Erik问。

N'Dare再次点头。她花了一会儿重新戴上耳环,它轻巧地碰撞她的脸颊。然后她迅速示意他们靠近。“过来,给我你们的手。”

Erik快速同Charles交换眼神,但他们都照做了。N'Dare抓住两人的手,吸了一口气。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然后Charles感觉到握着他的手变冷、变冰、吸走了所有他皮肤的暖意。刻骨的寒意渗进他的身体。就在冰冷刺痛几乎无法忍受的时候,流动逆转,涌来一股热量。他瞪大眼睛,血液在静脉中汹涌轰鸣,暖流充满全身上下。

N'Dare放开他们,后退一步。他望了一眼Erik,对方也一样——皮肤泛红,眉间闪着汗水的光泽,一粒汗珠顺着太阳穴消失在了下颌线。Charles的嘴巴发干,像是烤焦的沙漠。

“我想让东西变冷或者变热,只需要触摸就行。”N'Dare平淡地说,“对我的丈夫来说很有用。他忙于工作,咖啡总是提前变冷。但这不是很厉害的能力。”

寒风刺着Charles的脸庞,有N'Dare的热量相对比,只变的更冷。但N'Dare皱起眉头,目光越过他们。他也注意到,空气中有种略显异样的气息。

“抱歉,”N'Dare心不在焉地对他们说,然后走到了玩耍区域旁,“Ororo!过来!”

那气息闻起来像是雪,Charles突然间意识到,片刻之后第一片雪花便落下来。

“雪?九月下雪?”Erik不敢置信地问,仿佛质问似的仰望灰色的天空。“今天还没那么冷吧——”

“噢。”Charles轻柔地说。他一只手搭在Erik肩上,向N'Dare和她的孩子颔首。他之前怎么可以没注意到?他执着于寻找他在Cerebro接触的那几个变种人,相比之下其他事物都退居末位了——但现在他认真地观察了,噢,她光芒四射。

N'Dare的女儿是个胖嘟嘟的小女孩,最多两三岁,仍在蹒跚学步。她的咖啡色皮肤明显比她母亲的肤色要浅,她的头发就像正在落下的雪一样白。她的头脑那么年幼,仍未成形,可那一片潜能就令人战栗。女孩抬头朝N'Dare咯咯地笑,雪花在他们周身旋转,亲吻他们的脸颊。

“那个小女孩,”Erik明白了,喃喃道,“她才是真正继承巫术的人。”

“我们不能招募她们,”Charles说,声音和他一样安静,“我不能让一个母亲离开她的孩子,我也不想让CIA靠近那个小女孩一步。”Erik垂眼,与他四目相交,总算有一次意见完全一致。

雪下得大且厚,落在Charles的睫毛上,他眨掉了它。一切都似乎变得温和静默,全世界所有的冷硬线条都模糊了。Erik低头望向Charles,嘴角的微笑也柔软了。N'Dare能力传来的热量早就消退,但Charles仍感觉到暖意流过血液,雪花落上他的皮肤即刻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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