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研读》139:晋世家(五)


            晋世家(五)


晋文公五名士


梁伯喜欢大兴土木,修城挖沟,搞得民怨沸腾。为了蒙骗百姓继续出力,梁伯就吓唬他们说:“秦军马上要攻来了。”果不其然,公元前641年,秦军灭掉了梁国。

公元前638年,晋惠公病重,他在国内有好几个儿子。太子圉对妻子怀赢说:“我母亲家在梁国,现在已经被秦国灭掉。我长期居住在秦国,在晋国国内没有势力支持。如果国君百年之后,大夫们肯定不会想到我,而会另立其他公子继位。”圉想带着妻子怀赢一起返回晋国。

怀赢说:“你是堂堂晋国太子,不能再继续在这里作为人质受辱。秦王派我来侍奉您,就是想拴住你的心。你抓紧逃回吧,我不跟着你回去,也不会告发你。”太子圉逃亡返回晋国。

公元前637年九月,晋惠公去世,太子圉继位,他就是晋怀公。

圉逃亡后,秦穆公很生气,派人找到重耳,护送到秦国,想要拥立他为晋君。晋怀公也派人寻找重耳,下令晋国中跟随重耳逃亡的人限期回国,不如期返回的灭掉其全家。大夫狐突的儿子毛和偃都跟随重耳在秦国,狐突不肯前往召回。

晋怀公大怒,囚禁了狐突。狐突说:“臣我的两个儿子已经跟随重耳多年了,现在让我去召他们,这是明显教导他背叛自己的君主。这事怎么说得出口?”晋怀公最后杀掉了狐突。

秦穆公派兵护送重耳回到晋国,暗中派人联络栾枝和郤穀的部众作为内应。他们在高梁联合杀掉了晋怀公,秦军送回了重耳继位,他就是晋文公。

晋文公重耳是晋献公的儿子。他从小就喜欢结交名士,年仅十七岁时,身边就有贤士五名:一是赵衰;二是狐偃咎犯,他是重耳的舅舅;三是贾佗;四是先轸;五是魏武子。(另一种说法是:狐偃咎犯、赵衰、魏武子、司空季子和介子推,《史记》中采纳的是后一种说法。)晋献公还身为太子时,重耳已经长大成人。晋献公继位那年,重耳二十一岁。公元前664年,晋献公因为宠幸骊姬,派重耳到蒲城守卫防秦。

公元前656年,晋献公杀掉太子申生,骊姬在背后说重耳和夷吾的坏话,重耳逃奔回蒲城。公元前655年,晋献公派宦官履鞮追杀重耳,重耳侥幸逃脱,开始了其流亡生涯。他逃奔到他的母亲家翟国,这时的重耳已经四十三岁。他的五名贤士不离不弃,其他跟随者不过几十人。

翟国出兵讨伐咎如,得到两名漂亮女子,就把大女配给重耳为妻,生下儿子伯鲦(音tiáo,条)和叔刘。小女配给赵衰为妻,生下儿子赵盾。重耳在翟国居住了五年,晋献公去世,大夫里克杀掉奚齐和悼子,派人迎接重耳回国继位。重耳害怕被杀,婉言谢绝。晋国人迎立他的弟弟夷吾继位。

公元前644年,晋惠公派履鞮带着杀手去追杀重耳。重耳听说后,就和赵衰等人商量:“我开始投奔翟国,并不是因为这个国家能够帮助我,而是因为邻近容易沟通,只是暂时休整,现在休整时间也够长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们还是找大国依靠为好。我听说齐桓公好善行德,志在立王霸之业,收恤诸侯。现在管仲和隰朋都已经去世了,他正渴望贤臣辅佐,我们还是投奔齐国吧?”大家一致表示同意。

重耳临行前和妻子话别:“你等我二十五年不回,就可以嫁人了。”他的妻子笑道:“等二十五年后,恐怕我坟上的柏树已经成材了。虽然是这样,妾我还要等待着你回来。”重耳在翟国居住了整整十二年后离开。

重耳经过卫国,卫文公对他很不礼貌。重耳经过五鹿时,饥饿难耐,到附近村中找村民讨饭吃,村民就从土器中盛来给他们吃,重耳大怒。赵衰说:“土者,是有土也,君上要拜受才行。”


翟姬


黄其军

      作于2020年3月27日(古历庚子年三月初四)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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