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造时先生从英文翻译过来的黑格尔《历史哲学》,2006年由上海书店出版社纳入“世纪文库”出版,我读的就是这个版本的黑格尔《历史哲学讲演录》。
为什么,我这里用《历史哲学演讲录》,而不是王造时先生翻译的书名《历史哲学》呢?因为张世英先生主持翻译的黑格尔全集书名翻译为《世界史哲学讲演录(1822-1823)》,这样就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为何他们翻译得不一样呢?
当然他们的翻译,自然都有他们的道理,但是从这是课堂讲演的记录,这一点来看,似乎“讲演录”更能体现出这种形式。这只是课堂讲演中的课堂笔记,课堂讲演就意味着这是口头的表达,口头表达与书面表达在这里就表现出了差异,这种差异是大家所熟悉的,也就没有必要详述。课堂笔记,这就意味着这是听讲者的记录,学生的这种记录,想必不是专门安排的,也没有经过必要或专门的训练。那么这种记录,想必上过大学,甚至听过课的人,都是知道的,带有学生自己的色彩,选择性记录,不全面记录,理解性记录。当我们了解到,黑格尔讲课风格的时候,想必知道它是很晦涩的,不大流畅的,也是很不容易听懂的,这样就给学习这门课堂的学生提出了要求,要完整记录,是不大可能,要完全理解,是不大可能,要正确记录,是不大可能的。还有一点就是,这书的出版,在黑尔格生后,未经黑格尔本人的审阅把关的,也就是未经他本人的完善审核了,达到出版的标准,后来出版了,那么可以说是不达到他自己认可的出版标准。他生前只正式公开出版过三本书1807《精神现象学》,1817《哲学全书》,1821《法哲学原理》,可见他对于自己出版的书籍要求是很高的。“讲演录”,是很难达到这样的要求的,因此以这样的名字,也可以给读者带来这样的信息,有利于读者了解这些情况。我们也是知道的,教师课堂的讲课内容,若要出版,是要经过补充修改完善的,直接当做著作出版,是不多的,甚至很少。还有就是,他的其他讲演录,翻译都是以讲演录来翻译的,如《美学讲演录》、《宗教哲学讲演录》、《哲学史讲演录》,这样也就有利于统一翻译,也方便读者寻找书籍,知道情况,这样的翻译也是适当的。
那为什么,是“历史哲学”呢?从一个学科的角度来看,历史哲学更能体现出整个学科的特点。张世英先生的“世界史哲学”,想强调世界史,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世界史已经在历史里面了。那么,世界史,能否更精确表达呢?很难,从这个学科的角度看,世界史的表达,是在历史中区别出来,出别出各种二级学科来,这样是否其他的学科,就不属于历史呢,自然不是。因此,特别强调世界史,以并突出世界性,是没有必要的。世界史和中国史,这种中国的区分方式,本身也是有问题的,在这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的情况下,也还是历史,这么来说更好。历史,给人更多的亲切,也容易为更多的人接受,比起世界史来,好像是研究生选择学科和方向的时候,才有世界史这个学科和方向,限制了人们初步判断一本书的可能。还有就是,这本书尽管讲是有关世界,而不是德国,可是德国也在其中,因此是一种历史。后面的“哲学”二字,也强调了历史的翻译的重要性和适当性,如果不说正确性的话。历史作为整体,来进行思考、反思才是有可能的,世界史就显得不大相称了。因为哲学,是对一般的和普遍的把握,历史才有这样的特点,世界史,则不大明显。若是用了世界史这样的翻译,也就显不出这样的哲学高度,这样是否还有历史的其他方面学科的哲学,如此这样也就不哲学了。纵使可以这样,那么也是对黑格尔的误解,这种误解表达出黑格尔思考反思的对象不当,没有整体把握住黑格尔所要表达的意思。
因此,基于这样的理由和考虑,翻译作《历史哲学讲演录》是更加恰当的。那阅读这样的书籍,需要做些什么准备,以便能够更好地理解呢?
黑格尔的讲演录,可以说是他的概念,在历史中展开形成的历程,并在历史中完善,在自己和为自己。因此,要看懂这本书,做这样的准备是较为合适的。那就是适当的哲学素养和历史素养。只有适当地了解了黑格尔的哲学,把握住了他的整体,核心命题,才能够在历史中看到它的发展历程,否则你就较为困难。对于黑格尔的核心概念,要有一定的理解,你才会较好地明白,这些概念是如何在历史中形成展开而成为自己的。也只有这样,你才能阅读出其中的内涵来。
再则就是要看些历史的书籍,这样你就知道他在谈论什么东西,否则你连他谈论的对象都不大了解,又怎么能够理解他在谈论什么呢。黑格尔讲历史哲学,并不是再讲历史,所以历史不不是他的主要战场,他只是想借助这个历史的战场,凸显出他的哲学来的,来说明他的哲学是怎么走过这些战场,拼杀走到今天的。因此,历史在他这里,只是他哲学展开的舞台。假如你阅读过一些历史书籍,对于一般的历史事件有一个基本的了解,这样你就明白,他在谈论什么,为何这样谈论,这样谈论是否恰当,最后理解把握住他的谈论,理解他的核心内容。
因此为了更好阅读这本书,你需要做这样的准备的,准备好一个历史的舞台,和一匹哲学千里马,这样就可以让这匹哲学的千里马在历史的舞台上,为你跑出那辉煌灿烂的疆域,而完成历史哲学的使命,也就是历史的使命和哲学的使命,一同在这里完成终结了,都被跑个遍了,再也跑不出新的疆域,除非更换舞台或千里马。
这样的阅读准备,也是困难的,尤其是要做哲学的准备。因为黑格尔的哲学,不是那么好懂得,要比阅读他的《历史哲学讲演录》来得更难,因此很多人都把这本书作为阅读他的哲学著作的初步,来了解他的哲学,进而向精神的高峰前进。这样我的建议,就是较好,而不是一定。你能有这样的准备,那是较好的。假若没有,艰难点,也是可以阅读的。
这样我们就为阅读这本书,做好了准备,可以自由出发了,向着自由的旅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