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说:一切认识只有作为再认识才叫认识。
我们在经历过程中,总是以认识事物为方向,以解释事物为过程,以确认事物为结果。每一次认识的经过,就成为了一个过程之中的螺旋结构,反来复去,以至无穷。
其实这个过程之中包含着一个很重要的哲学原理,因为任何认识总是需要理解和解释的。当理解的对象进入到我们的认识对象的时候,于是就发生了从陌生到熟悉、从隐然到显然、从新到旧的交织关系,既包容了过去,又突显着现在,更预示着未来。本来,认识并不可能一览众山那样一目了然,也不可能雾里看花那样缭绕纷繁,当第一次认识开始,便必然走向一个崭新的思维和解释状态。
一种事物的诞生和发展,本身就有着不确定性。如果尚未被预见和了解,那就极有可能在后果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成为认识的终止障碍,或者说,成为一种局限性认识。
如果照着这样的思路下去,我们就会发现,所谓的理解和解释存在着同样的道理。每一次的理解和解释为下一次的理解和解释做下铺垫,在继续理解和解释的过程中发生了循环,下一次的理解和解释是对前一次的理解和解释的补充、修正、扩展、延伸,在理解和解释的对象之间产生主体时域的交叉和融合。
要使我们的认识不断进步,那就无论如何要继续探究和深思。再认识之后,才会有新的发现,有新的收获。人们习惯用创造来衡量一个人的成就,说到底,就是看这个人的再认识能力是否赢得了卓越的本领。有人能从一般的问题意识中发现特殊的问题价值,有人能从熟悉的事物关系中找到深刻的事物本质,一个很重要的结论就是,他们从普遍的世界之中进入到了异己的世界,并且孜孜以求,赢得了丰富的世界经验。
无论传统还是新奇的世界,一切都只在再认识之中。任何现象和事物的认识和研究,都是在一定方法论指导下才有可能获得进展。我们在反思我们的认识活动的时候,就需要看一看是如何去认识的,如何去改变的,如何去创新的。方向和方法之间,有没有统一起来了;理解和解释之间,有没有循环起来了,这是一个基本的原则问题。
我们都知道,一切认识都是与历史、情景、经验和文化、地域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如果能够在这些视域之间找到融合的点,推动研究的关系,或许,一种新的认识就会呈现出来,我们的境界也会豁然开朗起来。
需要补充一句,认识,再认识,都是需要不断历练的,否则,就会有失偏颇,甚至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