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桃子打来电话说,“喝一杯”,我寻摸着有事,赴了约。
见面时桃子是极其平静的,只是这平静下有一种隐忍,像是平静的海里,有一股暗流在下面翻滚,直到桃子说出:“我离婚了!” 那暗流才喷薄而出。
桃子的老公,我们都认识,那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可是就是这样两个看似般配无比的人,却貌合神离。
桃子喜静,且宅,没事就爱在家里倒腾倒腾美食,泡上一杯茶,看看书,养养花花草草,但他老公却是一个呼朋唤友的热闹人。本来想着两个人该是互补型的,却开始矛盾不断。
常常是桃子忙了一下午,做出来一桌美食,满怀期待的等着老公回来,却是一个电话,不回来了,连一句安慰和赞美都没有,失望的次数多了,桃子连做美食的心都没有了。
美食这东西,讲究摆放的精美,有人欣赏才叫美食,没有人欣赏、没有人品尝的不叫美食,充其量只是冷盘的食物。
桃子养的花,出差时再三嘱咐老公浇水,回来后花还是捏了;桃子想安静的看会书,看到不错的地方想给老公分享下,老公却不是不予理睬,就是呼呼大睡。
老公那?没事就爱叫上几个朋友,胡吃海喝,常常弄的家里杯盘狼藉,还不收拾,其实呼朋唤友也没有错,桃子就是感觉正常的生活都被打扰,无法接受。
两个人由此越来越背道而驰,最后竟分道扬镳。
这让我不由的想起了关于林心如讲述她妈妈的那篇文章,她妈妈执意要离婚,因为不能容忍他爸爸给她兰花里弹烟灰,家人怎么劝都不行;而她继父那,是个在她妈妈住院时,坐在床亲前给她妈妈读文章、让人好生羡慕的人,那一刻她才理解她妈妈的选择。
02
而同样爱画画草草的妖精那?生活是这样的。
那天的下午没有彩霞,没有夕阳,妖精站在一片姹紫嫣红的月季前,问木子,“晚上写篇什么文章那?”
木子在电话里咕咕,“写写你的花吧!”
“哦,早上你给栀子浇水了吗?”
“浇了,给它喷了喷水。”
这是木子与妖精的日常,没有你侬我侬,有的只是花花草草,妖精爱花自喻花间精灵,到了木子这里却成了磨人的小妖精。
妖精爱花、爱码字、爱出游;木子爱唱歌、爱英语、爱妖精爱的一切。
春日里是花的旺季,也是花市的旺季,一扫冬季的惨淡,妖精逛花市,木子作陪,妖精在花间穿梭,一会看看叶子肥肥厚厚、绿油油的君子兰;一会看看穿了一身花皮衣服的虎皮兰;一会问花农,你们的栀子那?
木子看着满目的、各式各样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问,“那个是栀子?”
妖精微微一笑,带着木子趴在白色的栀子花开前,一股沁人心扉的花香直达心底,木子说:“真好闻!”
于是栀子就搬到了家里,同时带回家的还有虎皮兰和幸福树,妖精在幸福树上挂上标签,那标签上写着:
木子,你在就是一棵幸福树!
妖精爱码字,木子主动做起了她的大编辑,为她审稿阅稿,修改错别字,做她忠实的读者,每天督促她发文章,在她想要偷懒时,给她鼓励。
其实大多数人并不能真正理解一个人文字里的含义,但有个读者总是好的,有人看时,它就活了,文字就有了感情,你与文字对话,与文字交流,从而读出文字中的喜怒哀乐。
木子写得一手好字,字漂亮得,让妖精好生羡慕,两个人木子喜欢妖精的文字,妖精喜欢木子的字,有点好文配好字、好字配好文的意思,忙不过来时,妖精把写好的稿子交给木子让他代笔。
“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怎么会想起那个“噙”字?” 木子给妖精写代笔时说。
没什么啊!只是因为那一刻,我眼里噙着泪水,幸福的泪眼汪汪的看着你。
那次,相隔千里,电话里传来你的声音,你说你无力自保、无人相依、无处可去。
“小妖精,我有力保你、斯人可依、陪你到天涯海角,许你一世安稳!”
看到时妖精的泪水越发不可收拾,决堤般的涌了出来。
木子真的陪着小妖精去了天涯海角,去了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深山老林,登高望远,古城遗迹,青石板路,小桥流水……
人生就是有那么一段时光,或许身处低谷,却以梦为马,不曾负了这诗意韶华,何况整个旅途都有爱的人相伴,有木子的歌声相伴。
木子说唱歌时,是真唱,很认真的唱。
03
人这一生,遇到喜欢,遇到爱,都不难,难的是遇到懂得,遇到一个欣赏你的人,妖精遇到了,在她眉飞色舞、一脸小女儿神态给我讲述时,我就知道她遇到了。
爱,不难,难的是不爱!
我们很容易做个人生的挑剔者,看到彼此的缺点,抹杀彼此的优点,在相互折磨,相互伤害的话语中弄到遍体鳞伤,不曾懂得——她需要的不过是你的鼓励,是那个文章发来赞赏与你分享的小确幸;是那盘边看边做烧得不怎么样、依旧等着你肯定的小娘子,你的鼓励、你温柔的话语,对她来说胜过一切。
我曾经以为爱情那里会那么容易出现,婚姻也不过是半熟半就,人这一生大抵都是找个人撮合着过一生,平平淡淡,了无生趣,像王小波说的,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他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这般燃烧的爱,怕是很难遇到,李银河遇到了,李银河是幸福的;妖精遇到了,妖精是幸福的。
人生那么长,即使不是志趣相投,也要找个相互欣赏的人,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