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声明的是,我并非是个研究孩子的学者。而这篇文章,是用我的记忆来叙述一件事,一是由于保证自己笔不辍耕,二是我也会为人父母,这篇文章用以惊醒自己。如果能有幸给各位看官有所裨益,那是我莫大的荣幸。
1.
前些日子,迷恋上了快走,每天下了课,就溜达去体育公园快走。
一个人,一个多小时,从一开始的东瞧瞧,西望望到发呆,终于,我的大脑开始运作了。
体育公园有网球场,很多小孩在教练嘶哑地吼声中,不断地挥拍或者和助教对打。
作为一个大学生,网球对于我的印象也只存在那当我一个月生活费的球拍和李娜。
咋舌了一番,也在心里羡慕现在的大部分小孩——虽然,很多人在网上抨击这种让小孩奔走于各种补习班特长班的路途的方式,以及宣扬还孩子一个多彩的童年。但是,当我仅仅是上了大学,就开始后悔,当年的电子琴美术班舞蹈班就被自己哭哭啼啼地取消了,悔不当初啊!哪怕是跟着我爸练练武术,也至少现在每天在这儿花费精力时间计算卡路里吧。
正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玩泥巴的童年,所以他们的眼界比我们要宽得多。
回到正题,这样的场景下,我自然会想我的童年。却发现,有这么两幅场景最为深刻——
印象中,那天家里面烟雾缭绕的,母亲在厨房炒菜,炒菜的声音特别的大,然后,父亲就把我叫进了卧室。
——“我和妈妈离婚,你要跟着谁?”没有安抚与委婉的话语,直截了当。
而我则依着在头天晚上,母亲和我说的,她以后会回来看我的约定,很是平静乃至冷漠地说:“跟着你。”
然后,记忆就戛然而止。记不清父亲有没有说什么,有怎样的表情。因为记忆里,那阵烟雾一直很浓厚。
那时候,我大约7岁。
还有一个便是,小的时候到我父亲的干爹干妈家做客。
那天在下雨,只有我和父亲去。
吃过晚饭,大人打牌,小孩儿凑一堆玩。那个妹妹的房间像公主一样,有很多的玩偶。
大家都脱了鞋,在妹妹的床上跑了跑去,我肯定不会拒绝,毕竟我在家的床就是一张钢丝床。在这之前,我以为所有的小孩都是这样的。
后来,进来了一个姐姐,说要玩什么。然后我们都下了床,准备一起手心手背分组。
“谁的脚,那么臭啊。”那个姐姐一说,所有的孩子都把目光聚集到了脚上,目光好像X光,轮到我,我退了退,黑色的水痕在地板上显现了出来。
我脸一红,就冲出去穿了鞋子,去央求父亲回家。
这个记忆我印象很清楚是真的,但我一直还有妹妹床上的黑脚印,却让我分不清真假。
这就是我印象非常深刻的童年往事。似乎都不怎么美好,那种软萌软萌的小公主到我这儿,就成了一个暴戾恣睢不爱干净的假小子。
2.
我小时候在乡下祖母家呆到4岁左右。听我姑姑说,小时候我特皮,上树下河,村里的一霸。听起来就是快活的日子。
后来我父亲回来了,不过是在镇上买的房子,要把我接过去。所以在那之后直到我母亲回来,我其实被当成男孩子对待——穿着黑色的大头皮鞋、剪着板寸、说话极具“男人”特色。还和住在一个小区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打架还打赢了。这些我实际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作为独女与长女长孙,每个长辈都掌握着我不少的童年回忆。
父母在模糊的印象里一直都在吵吵闹闹,有时还会大打出手。
穿廉价的衣服鞋子,经常都是穿不了几天衣服就开了线,鞋底断开,雨季里,袜子每天都是湿哒哒的。捂一天,那味道非常酸爽。
后来,母亲开始和父亲各自经济独立,就安静了许多,也只是从安静的间隔上来说。
而我也逐渐留起来从来也没梳通的长发,在母亲的引导下,选了些颜色活泼的衣服。
在父亲棍棒教育下,似乎成绩不错。
声音也逐渐成了女孩的轻柔。
以及沉默。
我也有通过这些分析,为什么独独对这么两个记忆印象如此深刻乃至午夜几度梦回,但只是一些思考。
3.
第一个记忆是别离;第二个记忆是羞耻感。
咪蒙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说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就是:父母之爱——不是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他们相互的爱着,像谈了一个一辈子的恋爱。
这样的孩子,我见过,他们有我所羡慕的自信、对任何事情都抱有好奇心以及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热情。
在那个场景之前,祖父母是感情极好的,一个爱嚷嚷,一个傻乐。所以,我是村中一霸。
见到妹妹之前,我以为女孩男孩是一样的,所以,我可以用拳头说话。
姑姑老是会感叹,这孩子怎么都不爱说话,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
我也一直腼腆地笑笑,和他们一起听我小时候的糗事。
像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一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