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像中,李姐是一个像风一样的女子。
她的模样用端庄,典雅来形容,一点不过份。
从她起床开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会有一丝的懈待。开门的刹那,她已经穿戴整齐,从不曾看见她披头散发走出屋子。她这一举动,我常给她以军人的气质。
生活中她是如此,工作中亦是如此。每天准时准点下班,加班例外。
我是个随意的人,吃饭,说话,穿衣,走路,都是。李姐看不下去了,说:
“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究呢?”李姐总是对着我抱怨。
“你看你,本来长得就不错,除了黑一点,稍作打扮,回头率肯定不少。”说着总是细细地打量我。而我呢,看着她那张娇俏的脸,丹凤眼,薄嘴唇,细而适中的鼻梁,加上她穿衣的讲究,一个古典,娇俏,温柔的可人儿就在我眼前。我就像泄气的皮球:
"我打不打扮都是差不多”我应着李姐,羡慕忌妒恨,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会说话地眼睛。
一天,李姐抽空去了一趟街上,就像变魔法似的掏出一件浅兰色的体恤,让我穿上。我一看,叫起来:
“这颜色,穿起准像煤碳。”
“你试试嘛,”李姐不由分说,就要套在我身上。我连忙接着,自己换上。
李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看,你自己照照镜子。”李姐绽开笑脸,好像很满意她的眼光。
我揽镜自顾,吓了一跳,人真的变了模样。
往日黝黑的皮肤现在被新衣衬托得白而发光。仿佛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不那么难看了。
我相信了一句话: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我正在自我陶醉,
身后传来李姐温柔的声音:
“饭饭,祝你生日快乐!”
今天是我生日,我怎么忘了呢?喜悦的心一下就雀跃起来,眼眶潮湿了。
我和李姐不是亲姐妹,说起我们的相遇,我心里就会涌上一阵激动。
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
李姐老家是都江堰的。那一年,我在离她家不远的一个纺织厂里打工。
我们家远,就住厂里,李姐离家近,每天都回家的。
那时,她给我的印象就是来去如风。因为厂里是计件,上下班比较自由。
李姐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时,那时是冬天,一头短发,一件黑色的薄羽绒服,蓝色牛仔裤,把她苗条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在眼前。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加上她来去如风,便得了个绰号:李神仙。
也许就因为她这绰号,还真救了我一命,尽管那时我们还不是很熟悉。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因为加班到12点。快下班时,我突然肚疼得近乎昏迷。李姐说:
“我陪你去医院,“
我以为是小问题,便不愿意去,以为过一会儿就会好。便去休息了。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李姐说:
“枕头咋能放那么高呢?”接着感觉到头低了,腹部不那么疼了,就这样我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发现李姐正躺在我旁边的床上。原来她怕我夜里熬不住,随时做好了送我去医院的准备。
“你娃娃呢?”她娃娃十岁,老公又不在家。
“在家,没事,我把每间屋的灯都拉亮了的,”她看出我的担心,连忙解释。然后又催着我赶快起来,洗簌完毕,陪我去医院。到医院,医生一搭脉,吓坏了。说:
“你要是再迟到半小时,我们都无能为力了。”我这才惊出一身冷汗。
当天住院,动手术,全是老李一个人善后。签字,准备病人所有的用具,一直到下午天黑时,家属到场。老李才又忙着往家奔。
我们的情谊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牢不可破。
后来我去了重庆,我又把李姐叫来重庆,延续我们的友谊。
在这里,我们像亲姐妹一样,每天行影不离。取长补短,尤其是在女人的穿作打扮方面,我很佩服她。经过她的眼光挑选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无话可说。
每次我们出去玩耍时,一路上总有人侧目。这时李姐总是说:你看,现在那么高的回头率,你该感谢我。”
“行,请你吃火锅,走吧!”这时,李姐就会推三阻四,因为她从来就不吃火锅。
“你自己不去哈,我哈哈大笑。”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扣,只有你才扣,太扣了,”每次没吃成火锅,李姐都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