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月令**
天高高于草长,气爽爽属白藏。
仲时可兑三秋,日夜交替明朗。
候鸟南图昼夜,最是寒意添凉。
在意乌金下衬,当紧薄衫加身。
“ 白露秋分夜,一夜凉一夜 ” 老话确实是这么讲。
「 白藏 」
秋于五色为白,序属归藏,故称白藏
白藏主是日本甲斐梦山的妖狐。妖狐假扮成僧人白藏主,劝阻其猎狐为生的侄儿弥作放弃捕猎狐狸,继而做了五十年的白藏主,直到猎狗咬死才被人发现。
传说:
古时候,在甲斐(山梨县)梦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叫做弥作的猎人。他总是把用熊油煮好的鼠肉放在捕狐器上来猎捕狐狸,然后靠卖狐狸皮赚钱度日。梦山里住着一只老狐狸,它生下了很多小狐狸,都被弥作抓走,母狐狸又悲又恨。附近有座叫宝塔寺的寺庙,里面叫“白藏主”的法师是弥作的伯父。老狐狸思来想去,就化作这个“白藏主”,去了弥作那里,煞有介事的说:“杀生之罪会在来世造成业障,还是不要这样做了,我拿来一贯钱,这些钱归你,你就把捕狐器给我吧。”于是就把捕狐器拿走了。但是弥作不抓狐狸,生活就难以为继,他为了再向伯父要钱而去了宝塔寺。老狐狸察觉出这件事,就先行一步去了宝塔寺,把真正的白藏主咬死,然后自己化作他,把弥作哄了回去。老狐狸就这样当了寺里的主持,时间长达五十年。然而,有一次它去赏樱时,被叫做“鬼武”和“鬼次”的两只猎狗咬死了,这才现了原型。据说这只老狐狸的尾巴上生着银针一般的毛。从此以后,狐狸化作法师时就被称为“白藏主”,而法师的行为像只狐狸时,也叫做“白藏主”。——引自《水木茂.图解日本妖怪大全》[图片上传失败...(image-450650-1663045885488)]
当下时节,现实世界的白藏主也如雨后春笋比比皆是,或为担负一群人生计,或为维持一派人体面,虚假作数间,在不同领域艰难维计。
- 直播间有各类直播间的白藏主。一群信徒在巴掌大的屏幕前,供奉着对白藏世主的信仰之力,而这帮救世主们,却又在等着被后台拯救——输送手忙脚乱间包装出来的弹药。不多日前,白藏主们在不同程度现出了原型,有些彻底消失,有些还在垂死坚持;
- 娱乐瓜地有娱乐瓜地的白藏主。过去的娱乐瓜地哪怕只是好看,也得像黎明、李嘉欣这般的好看。因为正统审美内的特长过于极致,所以瓜农们爱屋及乌也能接纳他们全部的细节,哪怕是些并不积极正面的细节。于是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更谈不上人设崩塌,活得当然更自在奔放。可如今,审美多元乃至出现畸形、业务能力不抗打甚至拉胯、搞钱一笔是一笔只想流量......于是,各位伪装的白藏主们变着法子隐藏自己的尾巴,生怕在税、性......上因为贪痴嗔而人设崩塌。说来也着实不易,这些白藏主百般讨好大家,活成了扭曲的形状;
- 专家沃土有专家沃土的白藏主。这个时代,有很多叫的出名的专家和一群叫不出名的专家,叫的出名的专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叫不出名的专家都蜷缩在一顶叫作“专家”的帽子下面,共享荣华。也是前不久,一位专家借着沃土开出了✿,扬名敛财“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直到被不好惹的“鬼武”和“鬼次”咬破,才让世人发现这位白藏主能力造假、学历造假、就连事迹都是造假,可硬是骗了公众很多年。东窗事发后恐怕惶惶不可终日,草草收拾铺盖卷离开了明媚春光的沃土,留下一片被专家过的信徒不知所措。而另一些专家们,用“有关专家建议”、“有关专家认为”、“有关专家表示”这样雷同的句式,讲着一些狗屁不通的歪理:
“花钱是最好的爱国方式,把钱花光,为国争光”
“可以适当出台相关政策惩罚不生孩子的人”
“房价过低不利于产业转型,不利于家庭奋斗,也不利于年轻人奋斗。”
......
有些言论脱离生活、有些言论博取眼球、有些言论像是笑话......形形色色不嫌腰疼。就像求“营销”放过的“年轻人”一样,老百姓也求“专家”放过。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专家,这个时代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的“专家塔”更需要崩坏。
虽然今天社会上的白藏主还有很多,虽然都说这些白藏主是假的,但假到真时真作假,真到假时假亦真。没有分辨白藏主的眼睛,就只能等着猎犬“鬼武”和“鬼次”奇袭。或者干脆不要再拜,有何不好?
「 三秋 」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秋色总分层次,更何况三秋。原是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为了解,却还发现秋色中本就藏着三秋。九月是这秋中第三月。于是第字属了三秋。前秋为孟、中秋为仲、三秋为季。如果按照古时起名字的套路,可能会把这“九月”称作“秋三季”。
在我的认知中,一为天、为大;二为桥、为梁;三为末、为盈。似乎落在这“秋三季”中,也是合情合理。每至此刻,本就是农耕劳作中最为忙碌的时节 “ 鸿雁与燕子等候鸟南飞避寒,百鸟开始贮存干果粮食以备过冬。这会儿农民也忙着收获庄稼,正所谓 ‘ 抢秋抢秋,不抢就丢 ’。”而这忙碌兑现的是一年的收成。先予后得,稻谷盈仓,这很国风。
可时至今日,多元化的思潮下,正在打破属于这样东方式稳而自足的时令规律。人们在游戏规则中透支着信用和生命。未等到三秋季,就开始“收割”;未尝于春种夏耕,就享有秋收冬藏;未知晓四季有序,就自顾埋头理地......乱了,一切层次的秩序都在开疆破土的升级中乱了。
动作乱了、心也乱了。 世道,却道天凉好个秋。
「 白露 」
秋日渐浓、寒气增长,日落西山而夜野骤凉
从寒武纪到三叠纪,经历了大爆发的生命流转入白垩纪,重重叠叠来到第四纪元。每一个新纪元的开启,不代表都会对温暖血液的生命送来善意。只代表巨大变化下,生命形式开始接受适应新生规律的洗礼。
这样的“纪动(纪元变动)”总会停留在实验室,从档案袋的封口处流不出半点道德干涉。人们也就漠视了所感所想。
时代经历的冷暖纪,和季节的更迭并无二致。某一天时令不再随着古训周而复始、人情脱离善意世态凉薄......生命聚合成社会的躯体也就开始腐烂溃败。他们在细胞,不,应该是基因之中迎合着世纪的不可抗之势。“三秋季”或许正在从“第四纪”开始遗失在地球的记忆里。地球在加热、火灾在蔓延、城市电闪雷鸣、年轻人在出租屋摆烂、高层人士在惶恐、舆论在乏味梦幻中搞怪......老百姓在看戏,转身时已不明白一日三餐,世间的生命体们,正在用能够掌握的方式宣泄纪动的不安。
只是,到了一茬白露能够坐忘停留,以此为牟,向过往尺度丈量。能感知的有能发现,有发现的可能憬悟;憬悟之后的又能怎样?
怕是优孟衣冠的样子,拿件外套,感受着一份乌金西沉后的夜来凉薄,对着不再“先予后得,稻谷盈仓”的“三秋季”回味悠长。
白露白露,拜拜忙碌。
「 末了·白藏三秋饮白露 」
“
秋色红叶孟仲季
秋水映雁盼归兮
秋日遣云随风借
秋月醉心与君别
”
事感,冷暖。
今日,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