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除了上学,几乎没什么娱乐,就是和弟弟妹妹混在一起,东跑西颠。
不是去地里疯跑,就是在家里瞎鼓捣,弟弟妹妹喜欢捕蜻蜓,抓蝴蝶,我却特别喜欢过家家。
用家里的床单,枕巾把自己打扮一番,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甩一甩袖子,感觉自己美极了。
这个玩腻了,就在院子里挑一块软点的土,用锄头尖挖个坑,找些小木棍,组成井字插进坑的边缘,具体情形可以参考蒸锅,最下边是些易燃的木屑或干玉米皮,点起火来,找个铝制的饮料瓶,剪掉一半当锅,架在井字上,看着火苗没过瓶底,小锅里的水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把随手摘的野草撕巴撕巴扔进去,加点土当佐料,捡根小棍当勺子搅一搅。
看小锅的水从冷到热的过程特别治愈,总觉得什么都充满了希望。弟弟妹妹不太能理解我的这项爱好,偶尔会过来搞破坏,趁我不注意掀翻了小锅,引得水泼灭了火苗,又是一场大战。
那时候弟弟妹妹是坚固的同盟,他们更能玩的到一起,我自小就更多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看不上这两个小萝卜头的幼稚行为,总觉得自己离大人更近,不爱和两小只混在一起。
那时还会掐了红薯的叶子,留一个长长的茎杆,折的一节一节,最顶端的叶子留下,做成长长的带穗子的耳环,别在耳朵边上,四处招摇。
去捡很多梧桐花,用针线一个一个地穿起来,比照着手腕的粗细做个时髦的手镯,戴起来心里美滋滋。
把玉米杆的滑溜外皮剥掉,折出长长短短的细条,留下白白的芯儿,再用细条插进白芯儿,做成眼镜,架在耳朵上,从小就体验一把知识分子的感觉,只是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长大后真的近视了。
还有更无聊的,把新出的花生按开一个小口,夹在耳垂上当耳环,还不时摇晃脑袋,感受那沉甸甸的美好。
那时候把所有能想到的都玩过了,所以每天也不至于太无所事事,反而天天过的很快活。
现在长大了,还时不时地怀念一下童年时光,想念那份单纯和美好,想念那时候的我自己,想念那时慢慢流淌的岁月,想念那时还很年轻的父母。
现在的我也做了母亲,更能体会到父母的辛苦,体会养育孩子的不易,对父母,对生活心存感激,对孩子更是珍爱非常,希望以后能找到更合适的方式,多和父母孩子在一起,一起享受亲情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