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宁静的小山村被黑暗所笼罩着,唯独在村子外头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还传来了亮光,一间破旧不堪的房屋树立在这里,外墙早已经挂忙了风霜的痕迹,就像是一个战斗很多次的老兵,向别人展示着他身上的伤痕,屋内一根蜡烛照亮着整个房间,所有人都围着这个蜡烛坐着,其中三个人坐在蜡烛旁边,而另一个却是躺在里不远的床上,并且发出阵阵的呻吟声;丈夫抽着烟,烟蒂冒出的火花在家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当他用力一吸是烟蒂上的火花照亮了那种满脸皱纹的脸,沉默的坐在那里,一股颓废的气息从他心中散发出来,夹带着4分烟味6分汗臭,让这股味道弥漫在整个家中,让本就破败不堪的家中更加的破旧。
“老李啊!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挺不过这一关了,这都发烧到40度了,你说......你说会不会把脑子烧坏了,然后成为一个白痴啊。”妻子一边哭泣一边对着丈夫说道,丈夫深吸一口烟,火花一下把妇人的脸庞照亮了,妇人披头散发的,脸上带着惊慌失措,而黑眼圈已经深入血肉了,红彤彤的眼珠子却死死地盯着自己丈夫,丈夫避过她的对视,手中的烟不禁一抖,有继续抽了起来,妻子最终无可奈何,转过头来看着床边的小儿子,心中焦急却带着几分悲凉,脸上的眼泪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一阵闪电划落,照亮了整个房屋,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小女孩,那张小脸写满的好些,心想道:“真是奇怪了,爸妈到底怎么了,这么大晚上还不睡觉,为什么弟弟可以躺在床上,而我们却要站着,为什么妈妈在那里哭泣呢?”,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问但是又怕他们怪罪,只能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仿佛她就是家中的一个外人,没人关注也没人在意他,外面的轰鸣声持续传来,让这本来就害怕的小女孩更加的恐惧,本能的往妈妈身边靠,想在妈妈身上寻找一些心灵上的安全感,可她看着妈妈哭泣的脸盘,不自觉的惊慌了起来,她也开始哭了起来,眼中传来渴望的眼神,望着爸妈,内心想到:“爸妈,我好怕,我好怕打雷......你们能安慰下我吗?”,可是小女孩最终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她知道爸妈是不会理会她的。
丈夫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产生的浓烟让病情严重的小儿子变得更加严重,“咳...咳...,妈妈...我好冷...好冷...”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小儿子身上发出,听到这个声音后,妻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直接扑到在小儿子的床边,一边哭喊着一边脱下自己唯一的外套,包裹在孩子身上,安慰道:“别怕,孩子,妈妈...妈妈一直陪着你”。丈夫熄灭了手中的烟,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我现在去外面接车,今晚无论如何都要送孩子去医院”,外面正是狂风暴雨附加电闪雷鸣,一个运气不好可能就是回不来了,而妻子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丈夫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从屋内往外看仿佛丈夫就是直接冲到闪电对里头,妻子一下子就变得痴傻了一般,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丈夫,她都没得选,嘶吼道:“苍天啊,各位佛祖神仙啊,请保佑我们一家子平平安安吧,就下下辈子我给你门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啊”,说完一阵狂风挂过,屋内仅有的唯一亮光熄灭了,家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独只有妇人传来阵阵的哭泣声。
寒风通过大门吹进了这个家,带着雨水的湿气,时不时的电闪雷鸣,让家中更加的冰冷绝望,一声闪电划过,这时一个弱小的身影冲到了大门口,她用她弱小的身躯面对这外面的天灾,用小小的身躯为这个家撑起了一丝的希望,妻子看着小女孩仿佛她代替了丈夫的位置,同样的动作,只是一个是出去,一个是进来,大门关上了,温暖在一度的降临到这个家中,‘呲...呲...’火柴的硝烟味开始在家中弥漫开来,妻子贪婪的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让她痛苦不堪的内心沉了下来,光从小女孩的手上散发出来,驱散了家中的绝望阴霾,让希望在一度回归,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点着了快烧完的蜡烛,光回来了希望也就回来了。
最终丈夫不久后回来了,也借来了亲戚的摩托车,急急忙忙的带着儿子去了医院,在临走之前丈夫嘱咐小女儿道:“我们不在家的时候记得关好家门,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要乱跑啊等着我们回来”,说完不等女儿回复就带着小儿子和妻子上了摩托车,‘轰......’摩托车开走了,小女孩会带家中,关好房门,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她整个人也变得空荡荡,眼中漏出空洞的眼神,仿佛离去的不是她的爸妈而是她的心,蜡烛照在她脸上,谁也不知道那个小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光越来越小,火越来越暗,最后光消失了,蜡烛熄灭了,而小女孩的脸也消失在这黑夜之中。
——玉相思,写于2019.03.13 0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