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看花 11.26

阳光有回答吗?阴天的爱,迟来的告别,在泥泞的远行里深沉的注视。时间是温柔吗?辞暮尔尔,进一寸的欢喜,失一寸的忧虑。不是第一次期待晴天,不是第一次希冀时间变慢,只是在难熬的日子里进退维谷,每份顺遂都将化作过度的喜悦,像不顾一切的风,冲破天地这囚笼。谁能指点风?谁也不能。

完整的纸张化作碎纸片在空中环游,写了字的,没写字的,都是风的玩偶。不是第一次撕的纸,不是撕的第一页,书早已经忘记, 本子也早已经忘记,可是我记得。我记得满天的纸屑落下,落叶的位置被侵占,只是没有人写诗,我看着密密麻麻的白纸,想写点什么,可是它们沉寂下去后像雪,是雪啊,比我还冷,恐怕我还没拿起笔就飘走了。

晴天,早有预兆,又没有预兆,像不像中彩票,这一堆里你知道有奖,可你找不到。不是第一次这样开玩笑,开玩笑却是第一次找着了彩票。难掩的命运,像不像木偶人在笑,乍一看, 像我又像匹诺曹。 灿烂的阳光作遮羞的笑,难以言明的我,走在路上,走一段,停一段,只为跟紧太阳,不管冷风反抗,哪怕是冬,也要告诉世界,我找到了太阳。温不温暖不重要,明不明亮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走在路上,恰好出了太阳,恰好可抵我万千慌张,回头也是无妨,谁能取笑这风光。

雨天,早有预兆,但不需预兆,稀疏的人,紧凑的伞,谁说没下雨我都信,但我要带伞。调皮可以,雨不可以淋。雨天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没发霉的我好像有点霉了,可是霉了我,还不得照样去等太阳。出门时,左手拿书,右手拿伞,左手右手都变得冷冰冰,什么雨天,什么冬天,真想破口大骂,骂了又怕它更冷,只好无语,被迫关麦。

如果有轮回,我肯定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世界上,倘若没有,我也记得,二十二年了,我不是第一次看花,花都落了几回,虽然不是为我,但也可以为我。第一次的花开啊,就像第一次的日出、第一次爱的人那样模糊却深刻啊。无关结尾,开场盛大与否,我都会说这是第一次,不管是不是第一次,花,我真没有好好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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