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停止了装出来的高潮,不再出声。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家里穷,以前来大姨妈的时候,我妈妈总是把剩下的卫生棉给我用,她自己用报纸。”当我伏在她身上奋勇冲刺的时候,这姑娘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我付过钱了,你不会这个时候要加价吧?”我问。
“没有,不是这个意思。”她解释道。
有些扫兴,我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冲刺,很快又找到了感觉。
“昨天我老公打电话给我,问我工作累不累,呵呵呵……”她又开始说话了。
“累?躺着就能赚钱,多好。”我调侃道,“你们要是接女客,我来应聘好不好?”
“那现在算是面试吗?”她开始撩骚,边说边用指甲划过我的后背。
“你老公不知道你做什么工作吧?”我问。
“你说呢,你到我们店里来你老婆知道吗?”我语塞,朝她笑笑。
“其实真挺累的,昨天一直忙到四点多才睡,一早七点多你又来了。”她打个个哈欠,好像随时就能睡着的样子……
“唉,你说,近视眼镜买哪种好呢?防蓝光的好吗?”见我没说话,她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儿子才小学二年级,就看不清黑板了。”
“靠,你他妈还想做吗,不行换人!”我怒了,状态瞬间消失。那种感觉如同朝鲜向韩国发射核弹,还没过三八线就直接臭弹了。而我当时的表情,也一定和三胖子有的一比。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说了……啊,老公,你好棒……”她有些慌了,连动带叫,使尽浑身解数……
终于,英勇的朝鲜人民军再一次装弹上膛,在三胖子威严的注视下,一颗巨大的炮弹划过天空,呼啸着飞向首尔,青瓦台一片火海……
“刚才不好意思啊,这两天心情不好。要不,我再多送你一次吧?”她一边用湿巾擦身体,一边问。
“好啊,不过马上时间就到了。你想怎么送啊?”我打趣道。
“下周就过年了,我家在承德,我没买到票。反正也不远,要不你开车送我,路上随便你怎么样。”她试探道。
“你倒是会算计啊!从咱们这里到承德,开车也就五个小时。在高速上开车我还能怎么样。况且来回的油费过路费,够我再来你们店里两次的了。”
“那到了承德我先不回家,跟你再住一天行吗?”
“嗯……要不这样吧,我后天开车去山西办事,大概三天时间,你陪我去,返程的时候我绕道承德给你放下行吧?”
“……好吧,反正我也买不到票。”她同意了。
从这家洗浴中心后门出来的时候,天色惨白且焦黄。我抬起头,穿过迷蒙的雾霾,视线定格在厚厚的云层上。云层满是咸腥的气息,仿佛青瓦台的硝烟飘了过来,粘稠地粘在了上面。我穿过停满了嫖客私家车的院子,敲了敲最外面的铁门,一个在周围放哨的老头按了按手里的电动遥控器,把我放了出去。
出门后便是这座城市的外环大路。恰巧一队灵车在我面前驶过,头车放着传统的唢呐,在每一个路口撒出一大把纸钱,后车拉着棺材,棺材的周围堆满了纸牛纸马纸房子,还有纸扎的美女。“靠,等我死了不要纸牛纸马,就要纸别墅和一大堆纸美女,中国的、日本的、韩国的、俄罗斯的、欧洲的、非洲的、拉丁美洲的……”我正想着,一阵邪风吹过,几枚纸钱带着浓浓的香火味儿,迎面打在我的右脸上。
“靠,真他娘的晦气!”我唾了一口,转身走向一旁的胡同里。我是从来不把车开进洗浴中心停车场的,一来怕被熟人认出,二来万一碰到扫黄,想办法挣脱出来的话还能开车跑路……
在我刚刚买车的那年,我还是个处男。我当时天真地想,有朝一日坐进我车里的姑娘一定要是我的最爱。我把那辆车视为我的身体,甚至拒绝任何搭车的请求。后来有一天真的有一个姑娘坐了进来,我很喜欢她,自然欢天喜地。我在那辆车里把她扑倒,在那辆车里和她一起幻想我们的未来,没错,也在那辆车里和她分手并泪流满面。后来坐进那辆车的姑娘越来越多,有的我喜欢,有的我有一点点喜欢,有的我压根无感,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胸大。我不是在麻醉自己,因为第一段感情并不是那么刻骨铭心。我只是体验着被无数次进出的感觉,同时非常后悔对第一个“她”的扑倒次数太少了。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我觉得,男人也一样。既然可以把感情的G点放到心里,当然也可以放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所以每一段感情的保鲜度和持久度,绝对取决于时间长短、活儿好活儿坏。这也从一个侧面解释了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为什么能够更加长久、感情更加稳固,日久见人心嘛!
两天后的下午,我在洗浴中心的后门接上了那个姑娘。
“咱们去山西哪儿?”她问。
“五台山!”
“不是吧,拜佛去啊?”
“是啊,拜佛!”
(未完待续)
无戒365天训练营 第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