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太祖曹操故事（十二）

马超

211年春正月，汉献帝任命曹操的世子曹丕为五官中郎将，设置官属，作为丞相副手。太原商曜等人在大陵叛乱，曹操派夏侯渊、徐晃进击剿灭。张鲁占据汉中多年，三月曹操派遣钟繇准备进行讨伐，派夏侯渊等人出河东支援钟繇。

这时，关中众将怀疑繇的目的是想袭取关中，马超就和韩遂、杨秋、李堪、成宜等十部兴兵叛乱，曹操再派曹仁征讨。马超等人击败钟繇后攻占长安，然后屯驻潼关。

曹操下令众将：“关西军兵强悍，都要坚壁固守，不能和他们交战。”有人建议说：“关西军兵擅于使用长矛，如果我们不精选前锋，那么不能抵挡。”曹操对众将说：“战与不战，主动权在我，不在贼方。贼兵虽然习惯使用长矛，我却将让他们刺不到任何东西，不信诸君等着看就行。”

这时，探马报告，马超连续增兵潼关，曹操每次听到报告都是大笑不止，众将询问原因。曹操说：“等到我击破马儿后，再告诉大家原因。”

这年秋七月，曹操率军西征，和马超等人夹关对峙。曹操正在督军过河，前队刚开始渡河，马超等人突然杀到，曹操仍然按剑端坐在岸边不动。张郃等众将看到情况危急，强行拽着曹操上船。河水浪急，马超等人率领骑兵在后面紧紧追击，箭如雨下。这时校尉丁斐放出牛马为作诱饵，西凉兵只顾乱抢牛马，曹操这才在混乱中逃脱。众将在战败后，找不到曹操人在哪里，都十分惊恐。等看到曹操后，悲喜交加，都流泪不止。曹操大笑道：“今天差点被这马儿小贼所困！”

以后曹操多次想渡过渭水，都被马超的骑兵冲突阻截，营寨不能设立，地面又多是沙土，不能筑营。娄子伯劝曹操说：“现在天要大寒，可垒起沙土为城，用水漫灌，可一夜成营。”

曹操大喜采纳，命令军卒用缣囊运水，夜间渡兵修建土城。等到天明时，土城结冰树立，这样曹军终于渡过了渭水。

曹操想要急于攻取，就偷偷派遣徐晃、朱灵等人在夜间渡过蒲阪津，占据河西为营。曹军沿河向南修建起甬道，西凉兵撤退后占据渭口，曹操多处设置疑兵，分兵到渭南结营。西凉兵夜间攻营，被曹操伏兵击破。

马超等人屯驻渭南，派人送信请求割渭河以西的土地讲和。曹操采用贾诩之计，假装答应下来。

韩遂派人请曹操到阵前相见谈具体事宜，曹操排列铁骑五千为十重阵，兵器精光耀日。西凉军兵看到曹操后，都挤到前面观看。曹操笑道：“大家都在看我曹公吗？我也是普通一人，并没有长着四只眼两张嘴，只是多智罢了！”曹操和韩遂的父亲同一年被举孝廉，又和韩遂年龄相当，两人交马谈论，不涉及军事，只说京都旧事，说到高兴处拍手欢笑。

两人见面后，马超等人问韩遂：“曹操和您都说了些什么？”韩遂说：“都是些琐碎小事，没有其他。”马超等人心中生疑。一天后，曹操派人送给韩遂亲笔信，故意在关键地方多处涂抹，故意弄得像是韩遂改过，马超等人更加怀疑韩遂。

曹操趁机发动大决战，先派轻骑兵挑战，大战许久后，纵虎骑前后夹击，大破马超等部，斩杀成宜、李堪等人。韩遂、马超等人逃奔凉州，杨秋逃奔安定，关中平定。

这时众将问曹操：“当初贼兵守卫潼关，我们可以出兵渭北，丞相却不从河东攻击冯翊（音 yì，易），反而和贼兵在潼关相持，然后才北渡渭河，这是为什么呢？”曹操回答说：“贼兵守把潼关，我如果进兵河东，贼兵必定守把住诸津，那么就再也没有机会偷渡西河，我把攻击方向定在潼关方向。贼兵注意力全在南部防守，西河防备自然空虚，我派两将能够轻松攻取西河之地，然后再率军北渡。贼兵之所以不能和我们争夺西河，是因为我们有了两将之军。我们渡渭河后作为坚垒，闭门不出战，都是为了示弱骄敌，所以贼兵不攻营垒来请求割地。我假意答应他们，就是想攻其不备，凭借我军积蓄的战力突然出击，所谓疾雷不及掩耳。用兵的变化，并不是固守一条道跑到黑。”

众将又问：“贼兵每次添兵，丞相总是大笑，那又是为什么呢？”曹操回答说：“关中长远，如果贼兵各自占据险阻，要想进行征伐，没有一两年的时间不能平定。他们现在都来潼关云集，其军兵虽然众多，却是杂乱不一，军中无主，可以一举歼灭，省下许多的麻烦，所以我每次都大笑。”

冬十月，曹军从长安出发北征杨秋，围困安定，杨秋投降。曹操封他为讨寇将军，留守安抚百姓。十二月，曹操从安定还军，留下夏侯渊屯驻长安。

212年春正月，曹操回到邺郡。汉献帝特地下令曹操参照当年的萧何做法，可以带剑穿鞋上殿，入朝时不用小跑一溜烟，参拜时也不用高喊自己的名字。

马超的余部梁兴等人屯驻蓝田，曹操派夏侯渊出兵平定。划割河内的荡阴、朝歌、林虑，东郡的卫国、顿丘、东武阳、发干，巨鹿的廮（音yǐng，英）陶、曲周、南和，广平的任城，赵郡的襄国、邯郸、易阳，添加到魏郡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