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尔道嘎的日子,身临其境,四周是浓郁的森林气息,随处可见古朴精巧的建筑,弥漫着悠悠古韵。
我和家人入住的宾馆里,不见空调的踪影,原来此处夏季宜人的温度无需外加的制冷设备。推开纱窗,吹来的微风夹杂着清幽的木香,惠风和畅,令人神清气爽。静立窗前,继续等香来……
去公园转悠,山脚下摆着一些小摊,有卖工艺品、野生菌菇等。拾级而上,公园的山上遍布着俊秀挺立的白桦树,翠绿里透露出如绸缎般洁白的外衣,像一个个天使降临小山间,纯净无瑕。
小雨后,空气中有着丝丝朦胧的雾气。站在一处小平台远望,只觉得天宇空灵,山色淡远,风物闲美。潜伏在内心深处的芜杂消散四处,澄明如镜。
傍晚,店主小心翼翼地用打火机点燃一撮桦树皮,燃烧的火焰中溢出幽然的香气。大家围坐在铁锅旁,暖气拂面,期待着美味款款而来,惊艳四座。
莫尔道嘎的铁锅炖用桦树皮做引子,以桦树和松树枝做拌子,一锅两用,很有特色,飘香四溢,津津有味。
来旅行之前,听说白桦树的质地不够坚韧不能当栋梁之材,被不少人当作“没用的树”,只能当烧火用的拌子,后来好不容易发现它的另一用途:制作成工艺品。
来到长满桦树的莫尔道嘎,朋友诚恳地告诉我:“在北方的林区,间隔一段距离经常会看到排排整齐有序的桦树,桦树还有一个很大的作用就是它的香气会驱逐松毛虫,对保护林区的生态起到很大的作用。”
看着桦皮和桦枝在熊熊烈火中奉献出余热,不禁感慨万千,无论人们如何褒贬不一,白桦树依然默默地成长于土壤中,散发着独有的香气,尽职尽责地捍卫森林,即便有天当柴焚烧,也毫无怨言地为人所用。
想起叶赛宁的抒情诗《白桦》:
在我的窗前,
有一棵白桦,
仿佛涂上银霜,
披上一身雪花。
毛茸茸的枝头,
雪绣的花边潇洒,
串串花穗齐绽,
洁白的流苏如画。
在朦胧的寂静中,
玉立着这棵白桦。
在灿灿的金晖里,
闪着晶亮的雪花。
白桦四周徜徉着
姗姗来迟的朝霞,
它向白雪皑皑的树枝
又抹一层银色的光华。
夜风拂来,我在等香来,等叶柄细柔的白桦树把幽香送来,等一阵动人的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