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千窍百面,而偏偏一个时间点上,只有一窍一面能正对着另一颗心,真是个道不尽的奇妙玩意。
平日里兄长弟短叫的极其热乎,恨不得掏心窝的赤诚模样,叫人心暖。然,要欠下金银时,情义瞬间淡了七分。困苦时求于友人,即是缘于义,亦是碍于情面。
我办酒,赊你十金米,可无端多了些沙,嫌我不买你家菜,先斩后奏拖来七金半汉全席。扬着冻僵的笑容,这大冬天的着实太冷了吗?统计出帐:欠二十金。
可我姨家菜农啊,七叔八舅都大厨呢,心里那个愁啊,若都这般想法我可怎么掰扯啊!
你说外头放着万金债,笑叹难收回啊,年关有得忙了。不敢劳欠过多,只望不急我之窘,你即畅然应允,又何必出难题呢?
九成窍面都不在我视野之内,也许你另有苦衷与难处,而我自认为客观之愁依然是诞于私心之见。或许,终非同道之人。
人之自我总是在迷失与找寻方向间循环,快刀斩乱麻,且不说乱麻拧成了多杂的结,累了的心能把刀挥多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