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天,我们组都没有头绪,唯一的收获就是死者的身份已经摸得很清楚了。
死者,性别为男,姓张,是个屠夫,年龄35岁,平时大家喊他张屠夫,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妻子倒是很漂亮。
“哎呀,这么年轻漂亮,就要守寡了,可惜……”在和张屠夫的妻子交谈后,萧森醒这小子居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那你娶了她呗!”最近越来越习惯对他翻白眼了。
“不行,晦气。”他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随后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不会知道什么没说吧?”没想到方彧显居然跟我是一个想法。
“我问你们,张屠夫长得怎么样?”这家伙居然开口问我们的长相。
“不怎么样啊。”张屠夫长得确实不怎么样。五大三粗的,不过没生的一副好皮囊,跟他的死有关吗?
萧森醒接着问道:“那他媳妇又长得怎么样呢?”这家伙说来说去不就是要我们说那个女的漂亮嘛,我撇了撇嘴,没回答他。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看着我笑,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假装不经意的转了转身。
“小醒的意思,难道是情杀?”情杀?也对哦,仔细想了想,张屠夫的妻子可算是生的漂亮的,也是个美人胚子,怎么会嫁给张屠夫这样的人呢?
想到张屠夫家墙上那张他妻子笑的不自然的婚纱照,我也相信了这个说法:“那我们快点去跟羡爷报告吧,让他派人跟踪这条线。”
匆匆赶到警局,却发现羡爷一行人不在。只有许蕊在她的位子上不知道在干嘛,办公室只有她一人,我无奈的走过去问她:“蕊姐,羡爷他们呢?”
蕊姐抬头看了我一眼,正准备说什么,转眼看到萧森醒站在不远处,笑了笑,声音超甜的说道:“你说呢,当然是跟案子去咯。”果然是个势利眼,心里鄙视她无数遍后,装出一个笑容,继续问道:“这样啊,那是新案子吗?”“嗯。”许蕊点了点头,虽说是在回答我的话,可全程注视着萧森醒,眼睛眨都不眨。
接近中午的时候,羡爷他们回来了,回来的同时又运回一具尸体。“不是让你吃饭前尸检吧?”萧森醒在走向检验室的路上问我。
“是又怎么样,你可以不用去的啊,又没有人叫你去。”
“这样啊,小彧,我们走吧,吃饭去。”萧森醒听到这句话,仿佛受到什么大赦一般。方彧显居然很不讲义气得跟他一起走了。这两个家伙,真不讲义气,居然丢下我走了,还是去吃饭。气死了。
一边惴惴不安的继续走向检验室,一边回想羡爷有一次让我在吃午饭之前验尸的情景。那次验尸后,我吃的午饭全吐出来了,吐得差点把肠子吐出来。想想就忍不住打个寒颤,这次不知道是啥情况。
边想边走,很快就到了检验室门口,推门而入,尸体已经静静的躺在验尸台上等我了。
我掀起裹尸单,映入眼帘的是和张屠户一样姿势的另一具尸体,如果不是脸不一样,我还真的怀疑这是张屠户呢。
一番检查下来,果然死法和张屠户是一模一样。这么快,第一个还没有什么头绪,凶手已经干掉第二个了,这凶手不是一般的神速啊。
正准备离开时,尸体的手臂突然坠下验尸台,攥着的手心也因为尸体软化而打开,一颗玻璃珠子掉了下来,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定了定心,走过去,捡起玻璃珠子,看了看,和先前张屠户手里的那个没有区别。
萧森醒和方彧显那两个没良心的还算有点人性,知道帮我带了一份饭,可是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因此饿着肚子参加了下午的会议。
会议上,当我报告完验尸报告时,大家都觉得这是同一人作案。羡爷问许蕊:“这两个死者有什么关联之处吗?”许蕊是负责调查资料的,所以关于死者的身份、人脉关系,她比较清楚。
“这两个死者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关联。张栋梁住在城南,李行知住在城北。一个城南,一个城北,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张栋梁就是张屠户,李行知是那个新发现的死者,是个老师。
“一个屠户,一个老师,按理来说也不会有什么联系。难不成这李行知买肉会跑到城南?”辉哥听见他们相互住的地方很远,这样说道。
萧森醒表示不同意:“哎,这可说不定啊,这世上怪异的人多的是,说不定这李行知就是其中一个,他愿意在哪买肉,就算不符合常人之理也是他的事,我们没办法不允许人家这么做吧。”
“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是许蕊查过了,李行知根本没有去过城南买肉,更不要说是见过张栋梁了。”辉哥眼镜下的那双眼睛闪了闪,“所以这一条不太可能。”
“那会不会是张栋梁的孩子在李行知的班级里?”温暖也提出一种可能。
“不可能,我们上次去张栋梁家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孩子,他妻子本人也说过,他们还没有孩子。”萧森醒立刻反驳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可是所有的关系都被否定了。羡爷宣布先解散,让我们再做进一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