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不管小说家愿意不愿意，小说都会被分成各种风格与流派。不管被如此这般亦或如此那般划分，都反映着人们对小说的一种嗅觉、体验、察悟和认知。一部好小说，会让身心洞穿顽冥，会让感知上达下行，会让情思激荡澄明……心灵被浸润，思想被洗礼，精神被进化。如是描述，如是我闻，千般滋味，皆可简言快语而概之曰：真是如饮醴醪，脍炙人口，大快朵颐。
《呼啸山庄》插图
我对小说也有自己的分类。我喜爱《呼啸山庄》人物的飞扬跋扈，喜爱它的沉雄与浑厚之美；我喜爱《巴马修道院》人物的灵秀俊逸，喜爱它的广袤与逼仄之美；我喜爱《局外人》人物的简素朴拙，喜爱它的恬适与深邃之美……
中译本《巴马修道院》书影
斯丹达尔《巴马修道院》插图
但无论怎样喜爱，它都不会是归属，而此刻我该要说的就是那种心灵归属的小说，它就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小说。托尔斯泰的小说世界是它的读者可以栖息和徜徉的世界，这里除了小说家塑造的角色之外，你也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角色，这不是其它小说能具备的气质和格局。
《战争与和平》插图 娜塔莎
《战争与和平》插图 战场士兵
很多大师级的作品都拥有这样一种气息，你遇到了它，它以新奇的独特的风度欢迎你的到来，它仿佛是你的一处花园、一块田庄、一座山林，亦或是一片天空……你被带入进去。而托尔斯泰的作品则不然，可以说，不唯其然。与其相遇，就是一种出离自己和发现自己的遭遇。那些大师们在作品里就从来没有挽留你的意思，而托尔斯泰的作品可以令你的情感和精神怠惰于其中而又不隔，是一个尽可以安放这颗心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