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稍逝,穿上那黑色的衣裳——融裹于其里面,我便与白昼同化。
踏步婆娑的黑影,双眸充凝着血肿,无处安放的光球把心充胀。长路长长,快步大大,延长,延长,步子耗尽了,眼孔张大想望穿这条无尽之路,黑魅却趁此时从心灵的窗户侵入,啃食着光球。光球的缺损使心像个放了气的气球,原装的气不受控制的冲地它飞蹿。
沾着荒诞想法的意识硬抬着疲劳的腿,不自觉往那黑道口走去。最后全黑了,不见一点光,却心怀着光,用手扶在黑道里的壁上,向前摸索着光源。
黑道似乎把我和时间都吞进了肚里,可是消化不了我们。
阳光再次照临,却让与黑暗长久为伴的我无法张全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