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气温通常都是在零度左右徘徊,诗里江南的冬天好像在我眼里也只是不过如此。二十岁的时候给自己写过一首不算正式的词,初衷是和过往割裂。
如果能回到过去,你最想在哪个节点停留?是初相遇、渐生嫌隙时,还是分道扬镳后?
一段不算成功的感情后面,都隐藏着一次又一次相互看透彼此后精打细算使出的招数,有时也免不了恶言相向以及失手后的流血,也有些分离的相安无事,痊愈极快。
我的人间有热闹的集市,五月在桃花树下饮酒,八月流霞失散,十二月雪末飞扬,却无意间错失了一位青衣过客,他曾指点我江湖险恶,也曾护不安分的我越过这险山恶水。
黑夜总是冲撞得树影破碎斑驳,冬末年景惨白,有些贪图却生生不息。
总偏爱三言两语的对白,如同走入无人荒径,藏在世间隐秘处,妄想欺风瞒雨。
无数次的道别、放弃和重新开始,就像大病袭来时,可能产生的并发症,危险难敌。
有些事情表面不痛不痒,却又能在出其不意时被它重伤。
黄粱胜景逝时,远方曾有一泛黄信件寄予我,信上无任何字迹,只有一小片以血染成的春意冲刷着我身体里生出的斑斑锈迹。
佛家劝人早断贪嗔痴,放下执念,脱俗离红尘。
有时我不胜宿醉,潦倒于日暮归途。灯火稀疏时望见你朦胧的身影。
你总施惠芸芸,不愿渡我。
你也若即若离,隔千重山水。
我也愚不可及,无从看透参破。
我不探穷尽,也不知畏惧,不恨逢时,也不念去处。
不久,人间有客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