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我给自己定下十年旅行目标,去年自泰山归来后,在选择是去横断山系还是三山五岳间徘徊不定。
直到过年期间,还在想象着从两千米至三千米再到四千米的山峰一步一步挺近,或许那样就能很快适应传说中所谓的高反。
到请假前几天时,我才确定去向——大横断。
或许,大多数人的想象基于已知晓的知识。我对这片山区的想象也是如此,在初中课本的回忆里与网络搜索引擎的大略铺垫下,合成了自己大脑里有限的认知。
以斯古拉神山作为起点,整个行程充满了预料之中的神妙,以及意外的挑战。
斯古拉神山即人们口中的四姑娘山,前者充满力量,后者是个美丽的误传。
在离开四姑娘山之前,我才发现要去的下一站中途有阿来老师原著《尘埃落定》中的官寨原型——卓克基土司官寨。于是临时给自己加餐,一路增加了两天的旅程,但刺激的还在后面。
在离开卓克基之前遇到两个来自青海的喇嘛,在一阵攀谈后,我再次临时决意,这次要徒步走向达古冰川。
一路延着梭磨河岸高歌而行,梭磨镇一夜,苍凉而悠扬。新的一天里,行至下午时再次临时做了个模糊不清的决定——抄近路。
由于彼时的路到达古冰川是一个大大的V字形,我寻思着抄近道直达目的地,没有路我就独辟蹊径。
然而天真的想法往往不够可靠,这一路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尽管事后我委婉的称这段路为探险。
而当晚长时间未到山底时,我曾反复追问自己、怕吗?后悔吗?随即给自己答案:怕个锤子、后悔个锤子。
并追问自己的当下的感受是什么,答曰:刺激、太刺激了。
抵达黑水县城时已经是徒步以后的第三个下午了,湿衣服黏在身上整整十几个小时,第四天早上艰难的拖着僵化的身躯蹒跚前进。
在达古冰川的整个过程,不知不觉中,身体自然活动开来,我甚至认为是雪山之光给了我信仰的力量。才有了后来继续走向松州古城、川主寺,以及黄龙九寨的决心与毅力。
不是我在刻意的把那种恶劣环境下的经历作用化,更不是我要把那种所谓的作用夸张化。
每个人都会有不同形式的经历,那些经历又有着不同形式的坎坷,都会促使经历者有着不同程度的受益。
而更重要的是,我们还在继续前进。这才是那些各种经历过后,我们得到的最宝贵的财富。
在横断山系,首个结束点留给了九寨沟,表面上九寨是我旅行的终点,但这其实是另一段路的起点。我走过的每个地方,都在鼓舞着我继续前行,走向更高远之地。
离开与归来都是一个形容词,与之相比更重要的是——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