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武的《钟鼓楼》大篇幅写了时间跨度只有一天的事情,在叙述中插入式说这说那,写这个写那个。这种写法不多见,确写的津津有味。
澹台智珠是一位京剧演员,最近和老公李凯有点别扭。澹台智珠是热爱演戏的,可是丈夫不太理解,别别扭扭。荀磊的念书经历可谓及其艰难。最终在恢复高考后,头一次高考时以英语第一名被录取了。尽管传说这次高考“后门录取率74%”。荀磊在国内培训一年后,直接到了英国学习。荀磊回国后,在以前生活的院里,遇到了张秀藻,这个张秀藻见了荀磊就对他单相思。
薛永全薛师傅的出身简介中,薛师傅当过喇嘛,以及解放后工作时与领导的谈话很有意思。可看出薛师傅是一个性情平淡的人,遇事淡定,坦然,可算是一种修行。
荀磊和冯婉姝都是学外语的,且在一个单位工作,二人自由恋爱。描写荀磊的父亲一段子,写的够详细,荀师傅是一个厚道人,做人很有原则性。古人只敬鲁班,今人只敬彭德怀。不喜读书,爱动手,厂子里干到七级工。为了让二女儿顶替他,而提前退休做修鞋匠。冯婉姝是敬重荀师傅的。也是由于爱着荀磊而敬爱其父。这也反映出冯婉姝是一个有道德修养的人。
薛纪跃和他的新娘潘秀娅是故事主角,今天结婚的就是他们。薛纪跃是下过乡的,他下的是内蒙古兵团。那个年代和他一起去的,少部分人,其父母要么是知识分子,担任领导职务。要么家里没有停课,让子女无论走到哪里,不荒废学业。使得这些少部分人,后来回归城市后走在了人前。然而大多数还是想薛纪跃这样的,几年的兵团生活使他们本不丰腴的灵魂变得更加贫瘠。
荀师傅生死之交的兄弟郭墩子的大女儿郭杏儿是一个纯朴能干的农村女孩子,不但能干,而且懂事。去北京找荀师傅,提着厚礼去的。
薛纪跃的婚宴上来了当年丐帮之后卢宝桑,通过卢宝桑的履历,介绍了北京曾经丐帮的详细情况。也描述了,底层人的百态生活。这些所谓的现今的小市民中,各路人物。卢宝桑不受人欢迎,处处讨人厌。
新娘潘秀娅终于来了,作者在介绍潘秀娅的描述中,用了“浅层思维”这个术语。他认为,市井小民中人们普遍不关注政治,不关注高尚情怀,更多关注的是眼下生活。这个原因作者归结为,受教育少,文化少,导致只有“浅层思维”,对事物和社会的认识不会有深的理解。而潘秀娅就是这么一个人。
杏儿到了荀磊家后的一系列对话中,数到同冯婉姝的对话吃力,两个同龄人的差异简直十万八千里,如鸡同鸭讲。的确,出身及成长环境的差异,尤其是受教育程度的巨大差异使得二人如同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彼此在这样交流下去必然会爆发尖锐的矛盾。这恰恰是在我国改革开放初期和之前,城乡差别过大导致的。那时候农村人的衣着,言谈举止都带有浓浓的乡土气息。走进城里,一眼就能认出是乡巴佬儿。现在已经是2020年了,城乡差别缩小了许多许多,教育普及,如今城乡人的穿着是没有区别的,信息化也没有差别,观念也是没有太大的不同。这得益于国家的发展和强大。
慕樱的罗曼史很有典型性,那个年代有好多单纯的女学生或女青年崇拜英雄,不顾一切。然而后来成熟了,觉得自己当年有点傻的人大有人在,可像慕樱这样为了爱情,追求爱情而不顾一切的人还是不多的。尤其是在八几年,当然放到现在,这不算啥,现在离婚如同儿戏,年轻的嫁给老头也很普遍。
在四合院里住着的韩一谭编辑,是个从事诗歌编辑三十年的老编辑,经历丰富,为人老实,工作认真,听领导的话。多年的这种生活和工作方式使他习惯了恬淡平和,有所遵循的生活。而在八十年代初期,也就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大变革中,一眼迷茫。“天下从此多事,韩一谭从此多忧。夜深人静是时,辗转反侧中,他心头竟时时泛起一种酽酽的怀旧情绪。”
厨子路喜纯是个吃过苦的人,很热爱自己的事业,厨艺精湛,他的父母解放前干着最卑贱的活计。解放后结合在一起,有了路喜纯。父母的出身对他来说是一块伤疤,是一种屈辱。而在婚宴上,卢宝桑却在酒后,故意揭路喜纯的伤疤,这让路喜纯愤怒至极。然而路喜纯为了让主家婚礼圆满,独自默默承受。他尽力在平凡的岗位上展示自己。
海西宾是一个园林工人,爱好武术,拜了好多师傅,学了多种拳法。为人也是正派友善,也居住在这个大院里。
叫龙点睛的这个人,善于钻营,忘恩负义,种种做法,令人作呕。
眼下已经是2020年,读作者写的1982年北京的普通人家结婚的一天中的事情,通过作者拉家常般的“唠叨”。对北京八十年代初期的普通人的生活略微了解。而1982年我才出生,且出生在贫穷落后的大西北黄土高原的小山村。我能记住的事情基本上到了快九十年代了,而我记得的我们是多么的贫穷落后。即便到了2000年代,依然是国家的深度贫困县,今年2020年才贫困摘帽。
钟鼓楼的时空,我们偏远山区的时空,是同一个时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