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与少女的关系究竟是为何而开始的?又是为什么会一直从古流传至今。其实,这一切都是要从最美的那部诗集《诗经》说起。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里的桃树,并不是初春时期的那种含苞欲放的小桃树,而是已经初长成,充满了勃勃生机。 也正是因为这样,桃花在这阳春时节,如同火焰一般鲜艳灿烂。
同样,一位少女此时也是正值15,16岁,正值青春年少美好的的年华。这样的一位少女,定也是希望自己在最好的年华里遇到最美的爱情,这是古人美好的祝福,也是千年不变的爱情期望。
因此,接下里的“于归”写的就是女子出嫁了。古代把丈夫家看作女子的归宿,故称“归”。而“宜”字则是表达的“自然而然,没有人人任何的勉强”。在这样的状态下,以自己最美好的容貌,嫁到自己的夫家,这也是多么让人羡慕啊。
而这里的古人之所以以桃花作为意象,也并只是因为桃花好看而已,毕竟,好看的花儿那么多。
在《周礼•媒氏》有提到这么一句话“仲春之月,令会男女”:(在周代)每年的春暖花开之际,政府都会下令将单身男女组织在一起相识相会,鼓励婚恋。
这种相会就是仲春之会,是一个类似于相亲聚会的活动,未婚男女同伴出游,游玩于山泽之间。发乎于情而自然地发生关系。
而在这个时节,正好是桃花的开放时节。因此,用桃花来做比再恰当不过了。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在自然界有这么一条规律,花开的越鲜艳的植物,它的果实就越小。这样的植物似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绽放自己。 但是桃树却不一样,它两者都兼备。
“凡华艳者鲜实,桃夭不然,春开夏结,其实多而味美。”
这里的“有蕡其实”表达了诗人的两种期望。一是希望加入夫家的女子能够为自己的丈夫添丁添子,人丁兴旺。二是希望新婚的女子能够使得这个家庭更加具有饱和感,更加充盈。具体在古代自然是体现在女子在家的乖巧能干。
这里的“其叶蓁蓁”同样是希望新婚的女子能够使得这个家族枝繁叶茂,充满生机。
古人讲桃花比作女子,看来不仅仅是因为桃花的美好,更是因为桃花具有的郁郁的生命力。要知道,在古代,生产力才是最重要的,而生产力的体现就是人。因此,在后来的几千年内,桃花和少女就变成了现在的固定搭配。实际上,也很难找到代替之物了。
方玉润《诗经原始》对这首诗也进行了评价:千古词赋香奁之祖。意思是《桃夭》这首诗打开了千古以来中国诗词歌赋关于女性容貌描写的宝盒。
李白《长干行》: “自怜十五馀,颜色桃李红。”
温庭筠《碌碌古词》:“春风破红意,女颊如桃花。”
李中《春闺辞二首》:“尘昏菱鉴懒修容,双脸桃花落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