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若木菡
摄影:鑫爸
第七天 6月5日 拉萨至日喀则
今天第一站先去羊卓雍湖,然后经浪卡子县再到日喀则。
羊卓雍湖
出拉萨后经过一段机场高速,下高速不久就是尼木河大桥,尼木河宽阔、昏黄,翻滚着、拥挤着从桥下流过。
过桥在曲水检查站办好手续后,到浪卡子县73公里80分钟。
从检查站右转上307省道,一直沿307省道爬坡,上到岗巴拉山顶,美丽的羊卓雍措,就那样毫无防备地 再一次闯入了眼帘。
那一抹蓝,仍如两年前一般,甚至更蓝,因为尚没有湖边金黄的油菜花、碧绿的青稞苗的映衬。现在,只有她,像妙龄的、柔婉的婀娜少女,静静地躺在大山的怀抱里,四面群山环抱,远处雪山辉映,蓝的像宝石,蓝的像天空。
远处连绵的雪山,犹如她多情的情郎,就这样守护着他美丽的姑娘,千万年,千万年!
青山不墨千年画,流水无弦万古琴。
这里,雪山无语,湖水静默。
眼前,冰川、雪山、柔湖、蓝天、白云,苍凉大地,组成了一幅怎样静美壮阔的画卷啊!
我再次彻底被她迷住,其实心中何曾忘记?
爱她的,应该不只是雪山,天空的云朵也一样被她深深吸引吧!
两年前的画面,仿佛又浮现在脑海。我们离开时原路返回,快要离开山顶时,我回头最后再望一眼美丽的湖泊,就在回眸的那一刹那,只见一朵白云在羊卓雍湖面上空,洒下无数条无形的、不知是光线还是雨帘,和湖水亲密的接触到了一起。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当时看到的景象,那洁白的云朵就像一个热情的少年,在忘情的亲吻着他美丽的姑娘,云水一体,水云交融。
不知是湖水在吮吸云朵,还是云朵在倒吸湖水?
羊卓雍湖边、岗巴拉山头布满了密密麻麻、涂着各种各样记号的羊儿,就像天上的白云飘落到了地上,远远的分不清哪是羊群,哪是云朵。
南去越冬的候鸟早已回来,正休闲自在地觅食、嬉戏。
卡若拉雪山和电影《云水谣》
过浪卡子县检查站不久,开始爬卡若拉山,公路两边全是晚宴的雪山。开始只是左边看得到,一个尖尖的山顶披着长长的雪衣,鑫爸说像修女,仔细一看还真像。
再往上走,一个圆圆的雪白的大团扇现了出来,它在“修女”的左边,犹似天气太过炎热,就连清心寡欲的“修女”也受不了这燥热,悄悄给自己扇了扇风,刚刚用完,才轻轻地放在旁边褐色山壁上,似乎还准备随时取用。
只可惜,这时候修女早已不是修女了,已变回了普通的雪山。但这把“团扇”,无论角度再怎么变,它却始终固执地保持着自己的“团扇”模样。
“团扇”下面还有一根细细的洁白的长柄。
随着公路不断地持续升高,“团扇”终于变形了,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胖嘟嘟、憨乎乎的北极熊,面向我们坐在黑乎乎的巨大山岩上。
再往上,雪山就在我们左边了,仿佛伸出手就可以捧起来似的唾手可得。
这就是卡若拉雪山,海拔5036米。
这里是电影《云水谣》的雪山取景基地。当我整理这段游记时,正处在早上上班之前,为了重回卡诺拉,为了重温卡诺拉的美丽,我急匆匆地看了一遍电影《云水谣》。
电影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陈坤和徐若瑄主演,我没有仔细品味他们唯美的爱情,没有体味男女主人公撕心的等待与思念,特别是女主人公等了一辈子以及男主人公后来和大陆妻子被卡诺拉的雪崩双双埋葬,我急于要看卡诺拉,看完好去上班。
但是,前多半部分都是在台湾的镜头,到后半部分陈秋水从抗美援朝战场返回后到了大陆,然后援藏到了卡诺拉,当我终于看到那个雪山,那个渴望再次见到的雪山,我流泪了,为了他们撕心裂肺的思恋与想念我流过泪,这里却不是为了他们,而是又看见了我曾经走过的那条路,曾经欣赏过的那座山,在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高原雪山!
在满拉山的窝窝深处,有一个水库,我们从水库的那边山下到水库的堤坝,再上到水库的这边山上,看见对面山壁上写着四个正楷大字“满拉水库”。
高原上的湖泊不论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水库吧,也像是一个吸饱了天空的蓝色的夜明珠,在高原的大山深处寂寞的闪着幽蓝的光。
满拉山下完后开始进入开阔的平坝地区,两边的大山离公路远远的,山上几乎一毛不拔,平坝水草丰美,绿树成荫,但裸露的大山呈现的只有苍凉与荒芜。不禁想起那句著名诗句:
苍凉大地,谁主沉浮?
从江孜县开始转入204省道。
车在江孜县、白朗县的大山环抱下的平原中行驶。整个狭长的平原上,目力所及,只有我们三辆车主“沉浮”。车行其上,比城市里警车开道的专用车道跑的更加酣畅!
高原上六月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车道两旁种着青稞,刚齐脚踝的青稞苗绝青碧绿,在下午的太阳下青油油的发光。
两边的大山刚刚开始有一点点发芽的隐隐迹象,但是“草色遥看”的程度远未达到,近乎于无。
晚上8点多到达日喀则市。这时候的高原上仍然还早得很,天特别亮,就像我们平常六点多的样子,太阳还刺眼的挂在天空。
晚上住路边的邮政宾馆,被褥干爽,有热水供应。
写好住宿已九点过了,天还没黑,去不远处的扎什伦布寺看了看。
我们只找到了侧面,寺庙大门紧闭,层层房屋靠着山边影影绰绰,山上经幡飘飘,朦胧之下,什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