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吃瓜群众看到这样的言论,无可奈何,不如说失去房产,奋斗再多也是然并卵。
今年身边的几个朋友都咬着牙在这个城市的边缘,靠着父母的支援以及自己的拼凑买了人生的第一套房,必然是刚需。因为不是这个城市的土著,没有先天的基础,后天再拼,也拼不过这房价。
没有人愿意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也没有人愿意住在五环外,换乘三类交通方式,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上班,没有人愿意一边享受都市的繁华热闹,一边忍受出租房里下水道的反味儿。
高中时听孙燕姿《完美的一天》——
我要一所大房子
有很大的落地窗户
阳光洒在地板上
也温暖了我的被子
我要一所大房子
有很大的落地窗户
阳光洒在地板上
也温暖了我的被子
我要一所大房子
有很多很多的房间
一个房间有最快的网路
一个房间有很多的吉他
一个房间有我漂亮的衣服
一个房间住著朋友和他的爱人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
我也不知道该放些什么
告别暗淡生活
那个时候幻想着将来拥有了自己的房子,房间有大大的落地窗,有一个开放的大书房,阳光洒进房间还飘着咖啡香,这是怎样一种惬意自在。
然而实现起来根本遥不可及,普通青年能靠一己之力买个房就跟中国男足在世界杯出线一样希望渺茫。为啥男足就不解散呢,听说中国将培养3000万足球儿童,计划2050年击败德国巴西,呵呵。
我们这些非城市土著,靠着读书来到城市,毕业后多数都是先在出租房和别人拼房费生活的,在一个老旧的小区,破旧的楼道,卫生间的下水道味儿让人恶心。我朋友说老小区的楼道里都充斥了大爷大娘的老年人味道。
我喜欢观察人,喜欢在火车站、飞机场看来去匆匆的人,喜欢看马路上过往的车辆和行人,人们大多是都是自顾自的奔波着,开车的人不断按着喇叭,走路的人骂骂咧咧。
现在的社会抹杀了人们内心的追求,多数都在用数字衡量着人的价值和定位,似乎很符合这个大数据的时代。
《晓松奇谈》里的一期讲到校园民谣之恋恋风尘,高晓松提到好几次他喜欢80年代,喜欢那个穷到没饭吃却依旧有人执着的写着诗唱着歌,弹着吉他玩摇滚,那么热血那么青春。
那个时候人们尊重知识,尊重艺术,那个时候人们需要呐喊,需要革命,即便家徒四壁却可以精神相互依偎,可现在人们需要房子,不然会被丈母娘骂死。
有句话听起来很刺痛,我可以承认你是潜力股,可是我等不起。
这两年经济形势很不好,尽管国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于是用万众创业来刺激青年人,用开放二胎来刺激中年人,用高房价来刺激老中青三代人。
我们的国家总体的生活水平上来了,贫富的差距却越来越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蜗居在几平米十几平米出租房的人,难不成高谈阔论谈梦想,才符合祖国的论调。而坐拥几套房的人会分出来给没房的人吗?
在这个国家决定一个人的成功与否是他手上的资源。拥有的资源越多,财富就会越来越多,所以王健林可以轻松实现“挣它一个亿的小目标”,然而寒门再难出贵子。
一块蛋糕,有人不仅吃到大块的,还吃得很快,于是就会有人只能吃小块的,有人吃渣,有人吃不到干看着,有人吃不到生气了,有人吃不到生气打了吃渣的一顿,吃渣的打了吃小块的一顿,吃小块的想打吃大块的,结果打不过。
一次带团时,一个客人跟我闲聊天,说现在不如以前了,挣得少多了,好多隐性的待遇都没了。我跟他说,您这岁数,五十多了,在相对容易挣钱的那些时间里把钱挣了,那时候房价没现在高,物价也没现在高,把孩子供出去了,孩子也成家立业了,这不就很好了吗?
受打击的是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前脚进大学的时候还是梦想和追求呢,后脚出校门进社会就变成房子车了。意气风发的成了霜打的茄子。没人没背景就熬着。于是熬成茄子泥。
跟身边人讨论起我们的现状,就会被无形的无力感吞噬。如果没有房子,很多事物不会变的没有意义,但是如果有房子,那么很多事物就会有光芒。
我们都是被生活奴役的苦力,挣扎着找寻让自己看得到光的救命稻草。也许寡淡的看待那些跟自己没有关系的高房价,似乎就会快乐很多。只不过刚需,又没办法。
好在他们跟我说,即便要还房贷,也不想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暗淡,该有的生活品质是要有的,该有的人生追求也是要有的。
这就很好。我们还是爱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