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图片发自简书App

文/花巷子

01再见面使我始料未及

       

“嘿!梓文,我们一会去吃什么?”吴欣然问我。

“食堂!”我简洁的回答了她。

“又是食堂!就算是月末没钱,也不用这样亏待自己啊!食堂饭好难吃……”她一边抱怨一边跟着我走向了食堂的路。

我叫陈梓文,一名刚升大二的普通学生,长相一般,声音也不甜美,性格孤僻,为人冷淡,唯一的优点就是好脾气,不缺耐心。

吴欣然是我室友。她是和我完全相反的人,女神级长相,乐于助人,活泼开朗,人缘极佳。

还记得刚见她时是在大学校门口,扎着马尾辫,笑着和我打招呼,治愈系笑容完美无缺,可惜我并没有搭理她。

然而生活就是充满着狗血,我们还是分在了一个寝室。 从此她就黏上了我,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虽然大学里我只有她一个朋友。

到了食堂,我打了平时经常吃的菜先坐在了食堂椅子上。

“梓文,发什么楞呢!哎?那不是外语系女神赵倩么,男朋友还挺帅!嗯?你不会是在看男人吧!!”

“欣然,我们走吧,我请你吃好吃的。”我立马站起来,拉起吴欣然就走。

“当!”是吴欣然的饭掉在地上的声音,此时我有多恨我的粗心和慌张。

“哎呀!撒我一身!”吴欣然又开始一惊一乍的叫。

“是梓文么?好久没见了,早就听说你考进了K大,没想到是真的。”赵倩来到我身边笑着说。

“抱歉,现在没空,以后再聊。”我再次拉着吴欣然跑开了。

“呀!衣服好脏,我不想洗!你帮我洗吧?!”吴欣然笑着问我。

她知道我不开心,可她也不会问我为什么,因为知道我的性格,想说时,自然会告诉她。

赵倩和旁边那个男人我认识。何亦儒,这个唯一能让我疯狂的男人,曾占满了我整个青春。

然而,再见面是我始料未及的。


 02嘿!我叫何亦儒,以后我罩着你!


我们的故事是在我初二时候开始的,也许性格天生如此,那时候也只有那么一两个能说上话的朋友。

一天放学,我值日,最后卫生委员留下我自己倒垃圾,就这样,我成为全班甚至全校最后一个离开的。

孩子的世界可能天生如此,看不顺眼的人就要打一顿。没错,我被围堵了,一个同班女生带着几个外班的把我围在了学校的角落里。

我不知道怎么得罪的她,也许没有给她跑腿,或者是纯粹看我不爽而已。她一句话也没有解释给我听,就打了我一巴掌。

“看到你就恶心,傲气什么,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说完便又想打我。可能往往被群殴的开端就是反抗开始的,没错,我反手打了她。于是我光荣的被按倒在地上被所有人用脚踹着。

“干嘛呢!王佳琪你好意思一群人打一个么!真丢人!别打了,这人以后谁都别打!”一个男生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他就扶我起来了。

也许那天的黄昏太美了,也许是一个人在绝境时被救赎的欣喜。谁知道呢,我只知道,这个男人就在那一眼,成为了我贪婪的想去看一辈子的人。

“傻了么!嘿!我叫何亦儒,以后我罩着你!当我小弟吧,哈哈。”这时我才看到在他后边有好多男孩子,也许是刚打完球准备回去了。

“何亦儒!你和我做对是吧!好样的!哼!我们走!”就这样王佳琪她们走了,不过,我知道王佳琪没面子了,一定会再找机会找我麻烦。

那天后我被送回了家,本来何亦儒想送我去医院的,但是我觉得是擦伤,就没有去。

不过如我所料,父母今天又加班了。那一晚,我在卫生间嚎啕大哭。

第二天,何亦儒真的来找我当他小弟了,他跟我说,他向来说一不二。对此,我也有了因祸得福的感觉,而王佳琪,再也没有找过我麻烦,反而后来我们成为了朋友,想想至今仍觉得不可思议。

于是我过上了跑腿的生活,为他买零食,为他写作业,甚至给他洗衣服。

他说他讨厌他的名字,他的父母曾希望他像孔子一样,气质高雅,知识渊博,可是他一点都不沾边。  

何亦儒真的教会了我很多,比如逃课,打架,和抽烟喝酒。他说如何不被教导主任抓住,如何才能成为打架高手这都是技巧。而我顺利的从乖乖女变成了一个让老师和父母头疼的小太妹。

父母找我谈了很多次,他们终于有时间花在我身上了,可是真可笑,我早已经不在乎了,最后他们终于还是对我绝望了。

那时,我眼里心里谁都没有,只有何亦儒。


 03上帝毁灭一个人必先让其疯狂

     

后来,升了高中,我们依然一个学校,他希望我是他永远的小弟,而我,甘之如饴。

高中,本来就是该谈恋爱的年纪。何亦儒这样和我说过,他也的确这样做了,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得换。

尽管如此,我依然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生,他也的确这么和我说过,不过我选择性的忽略了最后一句话,他说,因为我们是哥们!

他的那些女朋友对于我在他身边,也不满过,但是没办法,她们不敢质问我,因为从不敢惹我。也不敢说服何亦儒和我疏远,因为第二天他们就会分手。

我们一起爬过山,看过日出。一起游过海,看过星星。那是我最快乐的岁月!我以为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总有一天他是属于我的。我以为他绝不会爱上别人,而我也相信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可是就在刚上高二下学期那年,我的信念坍塌了!

“嘿!梓文!怎么办?我感觉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实验班有个女孩叫赵倩的那个,你认识么?我一定要追到她!”他那天信誓旦旦的和我说。

可是我没在意,因为他对太多女孩说过我爱你。

但是当他再也不和我们混在一起,再也不出去打球,不抽烟喝酒,不逃课,不去酒吧,而是,每天围在那个女孩身边时,我才突然醒悟,他真的爱上了她!那个叫赵倩的女孩!

连续几天晚上的失眠让我彻底疯了,即使吃再多的安眠药,也没办法让我平静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爱情总是会让人变得愚蠢而丑陋。那天放学,我约了赵倩在学校后边的仓库见面,而她如约来了。

“我来了,我想你找我一定是因为何亦儒的事。”她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在嘲讽我的失败。

我上前一步,把她推倒在了地上。“是啊,你要聪明,就该离他远点!他换女朋友的速度你应该知道!”

她没有动,依然平静的说“我知道你喜欢他,我曾经真的很讨厌他,可是对不起,现在我是真的很喜欢他,这次来也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你放屁!你根本不懂!”我彻底被激怒了!拿出了我早就准备好的硫酸。“我倒是想知道,你毁容了,他还会喜欢你吗?”我微笑着向她走去……

后来呢?后来我被她打败了,没错,他父母从小就让她学习柔道,而我这个半吊子当然打不过她。她柔弱的外表真的很会欺骗人,也许这就是她明知道我的鸿门宴,依然会来的原因吧。

她最后离开了仓库,走之前说了句,“我内心其实,真的很瞧不起你!”她像个女王,以高贵的姿态离开了。而我,就像个小丑!

美丽而坚强的蝴蝶,在破茧而出那一刻,飞走了,而那些失败者,在撕掉了一层皮后,被疼死了。

我,在她走后,选择了割腕,在那个破旧的仓库里。

在昏迷的前的那一刻,我想到了小时候父母冷漠离开的背影,想到了我从来都没有可以谈心的朋友,想到了何亦儒知道我和赵倩见面了后的表情,我突然不自觉得笑了。

有人说,上帝想毁灭一个人,必先让其疯狂。


 04梓文,你想像不到这个世界多神奇

最后我还是活了下来,因为赵倩又回来了,她送我去了医院,可能她看出来了我那天精神真的不太好吧。

醒过来时看到的是父母憔悴的面容,我第一次产生了对他们的愧疚。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母亲哭,在我睁眼的那一刻。

第二天,赵倩来看我了,带着何亦儒,透过阳光,看到他们,突然觉得他们真的太配了。而我从来没有资格插在他们中间。

那天,何亦儒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也许真的对我失望透了,而我和赵倩单独谈了很多。

赵倩说了很多她和何亦儒的故事,我从不知道的故事。

赵倩也说了很多她自己的事,她说她和父母一年只能见一次,就是过年那一天,她说她家里最多的是玩偶,她说她朋友没有很多,就一两个,但是她很知足,她说她要很优秀,因为她就是那种不愿意服输的人。

她说,梓文,你也可以很优秀。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何亦儒迷恋她了,她真的很温暖,就像一股清泉,无声无息的洗涤着人的心灵。面由心生,说的就是她吧,因为她的灵魂竟然和她的美一样,让人上瘾。

就像乌云放弃了遮挡太阳,我也突然清醒了,我知道,我就像污泥一样,令人作呕。我从来得不到何亦儒,就算没有赵倩,就算我守他一辈子,他也不会爱上我。

而我,转学了,我选择离开这里,我选择重新开始。而唯有离开,才能真正解脱。

可是我真的解脱了么?那我又为何会出现在K大,为何又会再遇见他们。我放不下何亦儒,这也只有我知道。

我曾经发誓,要考进K大,既为了证明我自己,也是为了看何亦儒是否会随着赵倩考到这所城市。

我开始发奋学习,成为了一个书呆子,我的世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父母开始很开心,后来变得越来越担心我,他们经常会花大量时间陪在我身边,可是我却觉得,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美好了。

踏进K大大门的那一刻,我的压抑使我有些喘不过气。我知道,何亦儒就是我的魔。然而我却胆怯着,从来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然而今天,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时隔两年,仿佛一切都没变,但其实早已面目全非。

我又一次失眠了,而这也许只是痛苦的开始。

又过了几天,一切都相安无事,如果不看我越来越憔悴的脸。

“梓文,你永远想不到这世界有多神奇,就像你们的再遇是你的预谋,而我们的相遇也许是为了让我弥补你”吴欣然突然这样说。此时正是夜晚,我们正在体育场的椅子上坐着。

我很吃惊,那天晚上她告诉我,她曾和王佳琪一起打过我,只不过没几周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转学了而已。

原来她和我成为朋友,只是因为小时候打过我么?要弥补我么?突然觉得这个理由有些无聊,看,我蛮可怜的了。


05时间必然是最好的良药


等到大二下学期,我留学了,谁也没告诉,就像高二那年悄无声息地走一样,这次也从来没有向谁打过招呼。

在那之前,我曾经又见过赵倩和何亦儒一次,他们很幸福,不知道以后他们还会经历什么,我只知道,我应该去追寻我的幸福了,时间必然是最好的良药。

而现在我在b国,已经在读研了,我过得很好,至少现在的日子让我很安心。

也许寂寞的人,就喜欢回忆青春里的美好,我总会在一个下午,单独坐在咖啡馆里,回想那些最明媚的笑容,尽管那些笑容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了。 而那些人,就成为我心中一条湍急的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成为了我没日没夜,绝望的歌声……

“嘿!你的咖啡,给你多加了糖,知道你吃不了苦!”一个金发蓝眸的男人递给了我一杯咖啡。他叫罗伯特,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也是我的学长。

 “罗伯特,你真是好极了!”我微笑着回应。

“梓文,愿不愿意跟我看今天新上映的电影?”罗伯特满怀期待的问我。

“当然!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

一个孩子,用自己的方法诠释着她的爱情,诠释的如此美好。止不住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珍藏着,到最后才发现却也只是孩子般幼稚的爱情。

我的青春一半明媚,一半忧伤。而我的未来将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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