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真是幸运,第一次乘坐廉价航空抵达的城市是雷克雅未克。廉价航空的廉价,多多少少是用糟糕的出行时间和少得可怜甚至零行李托运配额换来的。花了三十来欧买了托运配额,抵达机场时已近凌晨一点,赶上最后一班机场巴士前往旅店。
雷克雅未克城市不大,旅店虽多,但大多集中在城中区的海岸边呈线性分布。像大多欧洲客运常见的那样,驾驶机场巴士的,是位头发完全花白的老爷爷,老爷爷记录下每位乘客想要抵达的旅店,挨个将乘客送至目的地,可谓服务周到。看着爷爷颤颤地走向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出发,不免为他担心,他会很累吧,大晚上不在家好好睡觉,还要跑车,驾驶带给他的疲惫他可以负荷吗。不过这里的司机严格遵守着四小时驾驶,半小时休息的铁律,显得稳当可靠。可是,冰岛司机的放荡不羁爱自由也是令我印象深刻。
因为实时淡季,往返雷克雅未克和阿库雷里的班车仅剩迷你巴士这一种选择。淡季嘛,车上有一名司机,台湾妹子和我。回程呢,只有司机和我。这名司机令我怕怕的,他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或拿着手机发信息,或拿牙签剔着牙,并且不妨碍他一直保持着100-120的速度。我紧握着安全带,心想,喂,大叔,不要这么随意可以吗。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应到了我心灵的呼唤,他停止了发短信,开始和电话那头谈笑风生。我惊恐又无奈得望着他脚上的凉拖鞋,祈求世界和平。
机场巴士上虽有Wi-Fi供乘客打发时间,但已过凌晨两点,略有疲惫,也担心怎么还没有到达旅店。只是车上的人越来越少,我开始有些不安。这位司机,不会要把我绑架了吧,他其实是贩卖人口器官的黑帮头头,伪装机场巴士司机,专门挑单独旅行的旅人下手。在焦虑中和盼望中,司机老爷爷最终还是安全稳妥地将我带到驻地,下车时我衷心地对他说了声谢谢,并祝他有美好的一天。
预定的青年旅舍实际上有两个分店,分别在括号里备注着"city"和"downtown"。我想了想,"downtown"不是"下乡"吗,一定地处偏远,果断预定了备注为"city"这家。后来才知道,自己的理解根本就完全相反,英语差是怎样一种体验,大抵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