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时代，18宰✖️18中。
·中原中也第一人称视角，有意识流，一发完，全文6k+。
·是块小小小小甜饼。（没错它短得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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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晚上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没锁，我就知道完了。
门一推看见太宰那家伙坐在我床上若无其事地缠绷带。
现在把房子卖了还来得及吗？
混蛋青花鱼死活不让我赶他走，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扒着门框的样子有多蠢。
”中也你怎么可以这样——狗狗居然要赶主人走诶——”
“谁他妈你的狗？！你赶紧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冲他吼，语气一如既往地暴躁。
“不——要，中也要我到哪里去嘛。”
“你爱上哪上哪，最好滚出人间！“
我把他扒着门的十根手指抠了下来，狠狠甩上门。
可我还是瞥见了他鸢色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让我头皮发麻。
“好啊——中也可不要来找我——”他语气相当浮夸地在门外冲我喊。
今晚，我不想看见他，一秒钟都不想。
因为，
太宰跟我告白了，就在今天上午。
我依旧不清楚，那究竟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话，还是正儿八经的告白，以至于我不知道该欣喜还是担忧。
过于严肃的太宰永远处于崩溃边缘，他的假笑像块没有温度的玻璃，美丽而易碎。
一般来说，太宰治分为三种状态，吃了药的和没吃药的，以及吃了药也没用的。
我情愿他是没吃药然后偷喝了我的红酒再醉醺醺地跑来说出那些人神共愤的话。
总之我现在烦得要死。
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嘴角溢出一样。
我本该察觉到的，太宰从早上处理文件的时候就开始跟块膏药一样缠着我，我问他你是脑子有病还是全身骨头被人偷了，然后他也不说话，我干什么他都盯着。
然后我迫不得已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啊……我不知道，大概是三十七点二度吧。“他这么说。
当时我就觉得这人今天不正常。
”那也是低烧，医务室在楼下，你赶紧滚。“
结果他异常听话地出去了，还没忘记把门带上。
过了十分钟左右他又上来了，嘴角的笑意莫名的诡异：”我没有发烧诶，就是心率过快。“
”你是不是又把升降压药混一起喝了？？？“
”啊咧？心率过快只有这一种可能吗？“太宰靠了过来。
“看见喜欢的人的时候，体温会上升到三十七点二度，心率也会加快的。”他歪着头对我笑着。
我顿感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地断掉了。
阳光很刺眼，但更为灼目的是太宰治的眼睛。
”所以说，“
”我喜欢中也喔。“
之后我就像喝断片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满世界的”嗡嗡“声，像是有千百只飞蛾在耳边狂舞。
我看了不下十遍的日历，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
但我始终不明白太宰告白的理由，目的，以及意义。
我抱着枕头窝在床上，窗外是被枝条打碎的月光。
“当然，我喜欢的是温柔的女孩子。”
这句话是太宰什么时候说的，我记不清了。
真是奇怪啊，为什么会牢牢记住自己讨厌的人说的每一句话。
首领总说我和太宰的关系很好。
很……好吗？
我很想说，
“并非如此啊。”
我和太宰的关系，就像是污浊泥泞下纠缠着生长的根系，终日不见光，总想着将对方彻底扼杀却又无法离开彼此。互相憎恶着，又有着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对方的信任。
然而，这种难以言述的羁绊似乎会因为我那种不可见光的情愫，和太宰的告白而逐渐病态。
我讨厌太宰，但是又似乎无法用“讨厌”来解释。
他对我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过分和惹人生厌。
十五岁那年“当我一辈子的狗”这样在旁人听来无比恶劣的玩笑话，我也只能以“愿赌服输”的理由压制下去。
他偷喝我的红酒，把所有的文件交给我处理，用力地甩给我他嘲笑我的身高和审美以及一切含有火药味的冰冷言语……
有时就像一个暴躁乖戾的叛逆少年在撒泼一样。
我们打过架，不管是十五岁、十六岁、十七岁抑或是现在。
我们曾在某个仓库里纠缠着厮打，那间仓库里的灰尘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每当我们中的哪一个重心不稳摔倒时，烟尘就会像海浪一样翻滚，在浑浊的空气里飞舞，让人狠狠地咳嗽。我们扭打的时候，没有任何技术可言。就像两个鲁莽冲动的十二岁少年，在肮脏的地面上翻滚着，内心深处燃烧着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愤怒。
唯有那时候，太宰的眼睛才会闪出一丝火光，仿佛宣示着“我还活着”。
每一次打完架他都要带着一身的淤青跑去港黑大楼上说要自杀，每一次都是我气不打一出来地把他拉下来。
被拉下来的时候他永远很听话，然后扭头问我为什么，你不是讨厌我吗。
“我是讨厌你，但我没让你去死。”
于是他就一声不吭地被我扯到首领办公室里，然后首领又会说我俩关系真好。
我们的关系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只是害怕他死去，害怕到无以复加。
”我喜欢中也喔。“
我突然觉得，
这句话不像是告白。
更像是对我哭着嘶吼：”救救我！“
我该怎么救你啊。
我不想看见你啊混蛋。
窗外的月光消失了。
02
我没有想到，昨夜迷糊之际说出的愿望居然成真。
太宰不见了。
是红叶大姐告诉我的。
我看见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笑她像个正准备告白的女孩。
“太宰不见了。”
不见了。
我居然在犹豫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震惊，愤怒，抑或是不以为然？
然而最后我还是笑着说出那句违心话：“难道不好吗？”
混蛋太宰又在耍他那拙劣的伎俩，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几天他就会被大雨浇个透然后发着高烧敲开我家的门。
“你还是去找找吧，搞不好那孩子又在自杀了。”
现在就像有一根注射器的长针猛地扎进大脑里一样，头骨破碎，鲜血和意识一同炸裂。
“啊好。”
“太宰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关心。
但我肯定，我们都害怕对方死去。
我看过港黑大楼的监控，昨天傍晚太宰照例早退之后就没有来过了。
“嘁。”
这个混蛋，究竟躲在哪里啊。
某种程度上的过于依赖太宰曾一度让我怀疑自己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很久之前，首领说为了增进搭档感情让我俩睡一屋的时候，太宰哭过。
那晚我是被他吵醒的，我开了灯就看见他缩在墙角，被子也没盖，就这么抱着双膝啜泣，手背上是沾湿的绷带。
我问他你大晚上的抽什么风，他没有答话。
然后我问他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他愣了好半天才抬头看我，鸢色的眸子湿漉漉的，像蒙了一层雾的镜子。他哽咽着说是。
“你梦到什么了？”
他说他梦到我死了。
我当时就被气笑了，问他怎么死的。
“中也为了拦我自杀，死掉了。”
“那你就别自杀啊，好了好了别哭了，真是的……多大点事。“
他依旧没有吭声。
我把灯关上了，悄悄把他拉回被子里，一路上都可以听见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地板上碎裂的声响。
黑暗里我听见他叫我：”中也你陪我睡好不好？“
我说你给我滚，多大的人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就挤在我旁边，睡得可香，揍都揍不醒。
那天夜里我居然觉得他可怜。
我对于他……很重要吗？
后来我去过公安局，结果他们告诉我监控系统坏了，要修三天左右。
“你说的太宰先生，是中原先生的什么人啊？”一位小姐红着脸问我。
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
我说，我不清楚。
太宰是我的什么人？我居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朋友？搭档？讨厌的人？救赎？
再疯狂一点说，暗恋对象？
任意一个苍白的词都是无法概括那种难以言述的复杂关系的。
十五岁的太宰说过，我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那他对于我而言呢？明明主角是我，我却如同置身云雾。
离开太宰的话，我意外死亡的几率就会大幅度提高，这在理论上是成立的。身为黑手党，我无法选择在战场上逃避，没有太宰的「人间失格」，我的意识就会被污浊狠狠丢进那个昏暗的肮脏角落，毫无痛苦地沉睡至死。
我永远会等待着他将我唤醒，轻轻对我说“敌人已经消灭了，休息吧，中也。”
这份信任至死不渝。
我照例打开了门。
昏暗里，我瞥见了一双眼睛，温柔而又深邃。
灯光倾泄，空无一物。
一切都是错觉和臆想。
大脑里浑浊的东西越来越多，简直要把我的耳膜压破。
然而，我知道黄昏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
今夜没有月亮。
03
“中也啊。”
“你烦不烦？！一天到晚屁事数你最多。”
“嘛……你不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吗？”
“哈？？？不就是虹膜的颜色吗？在意这个干什么？”
“啊啊，没什么…… ”
后来，他说，神明如此眷顾于你，
让你的眼里盛满星辰大海，
而我的眼里只有沙丘。
我去了一趟太宰的公寓，由于找不到钥匙，我是用重力踹开门的。
简直乱到无从下脚。
我不知道把房间里挂满绷带算不算太宰的恶趣味，总之我现在头皮发麻。连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凌乱地缠着绷带，再从空中跃下，一路滚进床底。没有异味简直谢天谢地。
小刀，绳子，安眠药，一样不少。
混蛋太宰要自杀也只能是上哪儿一跃解千愁或者回哪条河里见他列祖列宗。
我不会让他死的，这个混蛋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两年前龙头战争，那段最黑暗血腥的日子里，太宰受过很重的伤。
我只瞥见过一眼，但足够刻骨铭心。
他搀着我踉跄地走回据点，那晚的月亮出奇的明亮，我们拖着疲惫流血的破败身躯，一路上踏过无数的碎砖烂瓦，腐烂发臭的尸体，还有被子弹撕碎的器脏。我看见他那被血浸透的绷带，一点一点往下滴着血水，发丝里纠结着凝固的鲜血和灰尘。我不记得当时他身上有没有弹孔，只记得他很冷，冷得像块冰，不论是皮肤还是呼出的气体，我穿着他的那件黑色风衣，空气里充斥着风衣里他刺鼻的血腥味。他大概是被污浊引发的剧烈气流给掀到墙上去了。我的肺部猫抓般刺痛，每一次呼吸都痛到生理性流泪。我一直是被太宰拖着的，刚刚解除污浊的身体里，每一个关节都颤抖着嘶叫。
枪声不断，身后窝成一堆的野猫惊叫着四下奔散。太宰扭头看着它们，没有停下。我喘着气问他你看什么，他没有回答我。然后他盯着我的眼睛，问我是不是哭了。
肺部的疼痛让我无法跟他详细地解释我眼角生理性泪水的由来。
我瞥见他身上被血迹染红的衬衫，撕破了一道口子，皮肉翻卷，和绒絮、鲜血一起纠缠着。
他跟我说：“中也，我好痛，你也很痛吧？”
太宰的脸色堪比地上的尸体，皮肤映着月光像是张半透明的薄纸，几乎可以看见底下青色的扭曲血管。
我们死了六个人，我的六个部下，在那个男人手里，化作宝石被焚烧。
我的头脑很不清醒，刚刚到来还未站稳脚跟的理智随时可能被过于激烈的悲愤冲垮。我不想再回忆一遍，我不想。
那时我突感语言的无力，只有攥紧了他冰冷的手：
“我知道，我比你更痛苦。”
我在走神的时候很容易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太宰的出走使得我更加心烦意乱。
来汇报工作情况的部下推门而进，我瞥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大概是我的脸色很不好。
我尝试去抚平眉宇间的褶皱，但似乎失败了。我无法做到像太宰那家伙一样，在外表上永远看不到伤痛。
阳光直射在后颈上灼烧一般疼痛，我使劲摁着太阳穴，挥手示意他出去。
我依旧在试图理清太宰的逻辑。
莫名其妙的告白，紧接着就是无中生有的出走。一切一切都没有丝毫关联，就像是他即兴的恶作剧。然而最令人头疼的就是那个可以解释一切的理由：
因为他是太宰治啊。
进来的爱丽丝扯了扯我的衣角，歪着头说我看起来很糟糕。那双不像是人类的紫色眼睛里，阳光跳跃着舞蹈。
“中也君很不开心啊。”
我没有说话，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林太郎给我带了一块草莓慕斯，中也君可以尝尝看。“她说着把手里的纸袋放在桌上。
我说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她笑着说不要紧。
”是因为担心太宰的事情吧？“
我愣了一会儿，犹豫着发出了一个闷闷的鼻音。
”太宰很喜欢你哟，一直都是这样。“爱丽丝低头用指尖卷着发梢，”他有时候还会和我说中也为什么这么迟钝，就像蛞蝓一样没有脑子。“
”诶？中也君一点都不惊讶，是已经知道了吗？“她凑过来盯着我。
我被她盯到头皮发麻，于是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不对。“她皱起了一双眉，使劲摇头，”你一定漏掉了什么东西，像是一句话之类的。“
一句话？
”我可没让太宰那家伙出……“
我像是被子弹从头顶贯穿至心脏一样，那句被我遗忘在意识深处的话在耳边炸裂：
“你爱上哪上哪，最好滚出人间！“
太宰出走了，起点是人间，目的地不详。
爱丽丝眼里的阳光泯灭了，只剩下雾霭。此刻她更像是一个哭泣的人偶。
我看见她的嘴唇一张一合。
她说的是：
“中也君，我很抱歉。”
04
身体的某个部位像是坏掉了。
离家出走的孩子是不会自己回来的。
我像是吞了一只灰色的飞蛾，在食道里蠕动着挣扎。
昏暗里我听见某个生物低低地啜泣，沙哑而哀伤。原来是我，不对，是我的躯体，本能地哭泣。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去，我只是它与荒霸吐混合的精神产物。
有谁披着一身月光向我走来，我试图抬起眼眸。
来者不是太宰，不是任何人。
而是……我，多年前的我。
是在擂体街初次苏醒的我，衣衫褴褛，伤痕累累。
我看着他的眼睛，同时看到了我自己。
突然明白了那句话。
他说，
神明如此眷顾于你，让你的眼里盛满星辰大海，而我的眼里只有沙丘。
”我很抱歉。“
”不需要喔，中也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似乎……没有成为你想象中的那样。“
他扬起头看着我：”中也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我的躯体又开始本能地哽咽，这让我感到厌烦：”我把他……弄丢了。“
他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扶着墙大笑不止，笑到咳嗽，眼角沁出细密的泪光。他抹了把眼睛，看着我笑道：
“中也怎么可能把他弄丢呢？那是太宰喔。是中也这一辈子都丢不掉的啊！”
“他从人间出走了！”
“那就把他找回来啊。”
我的声带开始不受控制地嘶吼：”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我看见他愣住了，但并没有显现出任何不快。
”其实中也一直都是知道的吧，“他跑过来，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就用细瘦的胳膊抱住了我，”太宰不会死去……“
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
他撒开了手，赤着脚在地板上飞快地跑远了。
一抹和我一般无二的蓝色消失在昏暗之中。
”他一直都在这里。“
呜咽声消失了，而从我眼眶里滚落的透明液体却并没有一同停止。
不断地，不断地从腺体里涌出，灼烧着眼球，再顺着下颚滑下，砸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哭泣啊……
难道这种无用的东西除了打湿衣服还有别的作用吗？
为什么要徒劳地抓紧自己的双臂，像临死前的尸僵一样抖动痉挛……
到底在害怕什么……
“不，不对……你漏了一句话……”
“我喜欢中也喔。”
好像说出来也没关系了。
“我啊……”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但它还是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一直都很喜欢你。”
从前如此，今后也一定如此。
“嘛……蛞蝓还真是不坦率啊，这种事情早在几天前不就应该说了吗？”
有一双缠着绷带的手环上我的脖颈。
我一度认为是错觉。
“啊咧？中也是喝醉了吗？”
太宰治的脸在视网膜上逐渐放大。
我又开始止不住地哭，哭得好大声，像是被什么击垮了一样，那些温凉的液体啪嗒啪嗒地在我的手背上溅开。
真丢脸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
总之我现在只想揍他。
我听不清楚自己吼了句什么。
视线变得昏暗，太宰把我搂得很紧。
我听见那沉稳规律的心跳声，是太宰鲜活的心脏，在胸膛里有力地跳动着。
如此真实，如此庆幸。
我给了他一记左勾拳，似乎是为了挽回我的失态，问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他说他一直都在这里。
”他一直都在这里。“
“谁让蛞蝓没有脑子，我不过是锁了个门你就发现不了了。”
我他妈瞳孔地震。
他揉揉半边脸，再次凑了过来：“中也真是暴力啊，刚才那一下超级疼的呢，请务必补偿我。”
我听完甩了个枕头过去：“太宰治你脸呢？我累死累活地找你，你怎么不说补偿？！”
他扬起了一抹笑意，看得我毛骨悚然：
“好嘛……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他抬手覆上我的双眼。
我感到嘴唇被他轻轻咬了一下，还好死不死地舔了我的下唇。
我又想揍他了。
05
“你他妈居然收买了爱丽丝？！你俩合起伙来骗我？！！”
“谁让中也迟钝啊，早说喜欢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再说了，不是你让我滚出人间的吗？”
“你给我滚！这三天的文件我一样没帮你批，你等着被扣工资吧混蛋！”
“啊……其实公安局的监控系统也是我弄坏的喔。”
“……”
“文件嘛……就拜托我的小男朋友帮我了。”
“太宰治你有完没完了？！”
神明如此眷顾于你，
让你的眼里盛满星辰大海，
而我的眼里只有沙丘。
我说，
请你务必溺死在我眼底的大海，
我必然会坠落在你眼中的沙丘。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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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
写到后来心态已经崩了，这篇文里，中原中也似乎相对来说比较温柔细腻，我不确定有没有OOC，总之不喜勿喷，见谅。
宰出场的时间过少，真的很抱歉，由于时间问题，来不及补上一些了，抱歉。
依旧谢谢看到这里的你。（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