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与他私的》

                  《自私的与他私的》

  邓** 我觉得你太自私了,你一直在意的都是你自己的感受,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请你为我考虑一下 到此为止吧

                                            ――*  于2019年6月12日 10:25

    又是一夜醉话,细数来,已是第几次失态?这样想来,不只是自私而已,我自觉更是懦弱了罢。虽然自我笃信人生梦幻不过一场虚无,但终归总被裹挟其中,放下和拿起,哪一样都承载不轻的重量。于是杯起杯落,终于在四下无人之时,颤巍着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只一轮残月孤照,月色不甚清晰。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六月无雪,今夜月缺,你亦面无表情,隐约幻灭在有些污浊的微光下,称不上绝色。

    这时,总应该有疑惑跳将出来:何故纠缠至此?

    这要从另一个与之相隔九空十海的地方说起了。

    我知道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活着》

    不,他应该像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跳上这辆生活的马车,坐在驾辕的位置上,绷紧全身的肌肉和神经,吆喝着,呐喊着,继续走向前去。――《平凡的世界》

    我一生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凡是怕人知道的事就不该做,应该做的事就不怕人知道,甚或知道的人越多越显得这事该做……你俩记住这个分寸。――《白鹿原》

    现实确是一座淤臭的泥潭,最悲哀的是总还得经受旁人泼洒下的冷雨。但这些散发着滚烫气息的文字不时钻进我的眼眸,顿时我浑身打筛子似的颤抖起来,胸口似有一团不抒不快的烈火,眼眶也泪盈不竭。

    很傻吧?

    譬如饥馑灾荒之时,人人面如菜色、苟身挖掘树根,终于三两人侥幸得偿所愿、如疯似魔地囫囵吞下,保住了一条性命。只见这时旁边一人身穿一袭棉絮破露出来的长袖布袍,身如干柴,一双眼却炯炯有神,口中朗朗地念着“与其富贵诎于人,宁贫贱而得自由也”、“进嘉言于愚人之前,犹委珠玉于道”……无疑,这人死了,死时瘦若鸡爪的双手紧紧攥着一本已经辨不出字迹的《春秋》。

    很傻吗?

    人生本不过一场虚无,拼尽一切只为了争取更长久地残存于虚无,比起始终如一、固执乖戾地坚守着某样事物,究竟孰是孰非?无可定论。

    我总觉得,未来有些什么在等待我,绝非平淡过场。粗砺的风沙、呛鼻的尘土,梦中的北方浑厚壮实,将一种神秘的力量注入我孕育于湘南的魂魄。

    但眼下,我挣扎在一方小小的囚笼中,你手中提着钥匙。

    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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