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和祖母,母亲依次问候过,韩增走到湖心亭。没等多久,看到小雅和碧儿缓步走过来,小雅向碧儿示意,碧儿停在走廊的拐角处,拿出一早预备好的绣布,靠在那里绣花。
“碧儿越来越机灵了,准备得很像嘛。”韩增看着碧儿,转身对小雅说。
“那是呀,碧儿都是我调教的。”小雅得意地说。
“这会儿看起来心情变好了,昨天皇上走后,哭成泪人的那个人是谁呀。”
韩增打趣小雅。
“子安哥哥,快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聊了什么呀?”
韩增将昨天夜里去霍去病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雅。说完,看小雅楞在那里,特地说道:“爹娘那里,我只说了霍去病愿意帮忙,至于他要娶你的事,我还没有说。”
“子安哥哥,我可没有说要嫁给他,我还小呢。”
韩增准备取笑他,听到碧儿大声说道:“夫人。”韩增止住笑,立即抽取亭子旁边的一根竹子,开始练武。张氏走过来,看到兄妹二人站在一起,皱了一下眉头。
“子安,以后练武换个地方,万一碰伤你妹妹怎么办。”
“孩儿知道了,娘。”韩增恭谨道。
“小雅,走,陪婶母走走。”张氏说道。
小雅虽然想和韩增再多说几句,可是看婶母在场,只得答应,让侍女退后,自己走上前去扶着张氏。韩增等母亲和小雅走远,吩咐下人准备车马,自己换好衣服,出发到卫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刚报出自己的名字,就有仆人领着他一路走到大厅,大厅里,除了平阳公主和一个贴身侍女,并没有其他人。韩增行礼后,平阳公主就让侍女在门外守着。
“韩郎官,如果要为你妹妹好,为何不让她嫁给皇上呢。”平阳公主说道。
韩增不知道公主是何意,昨天霍去病让他今天过来听公主吩咐,可是现在听公主的意思,这是要将小雅送进宫的意思啊。韩增只得开口说:“公主殿下,下臣的父母想让妹妹嫁的近一点,一旦入宫,想见一面就难了。”
“你们家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记恨皇上和先太后?”
“下臣岂敢。”韩增答道。
“只怕是面服心不服。”
“公主殿下,下臣惶恐。”
“好了,不吓唬你了,说正事。明天下午我会去蒹葭首饰店看定做的几件首饰,你设法带你母亲和小雅也过去。只要让我和你母亲见面就行。”公主正色道。
韩增刚才被吓得直冒汗,这下听公主说,才放了心,连连答应。韩增又说了很多感谢和恭维的话,才向公主告辞。
本来应该直接回家,可是想起公主的话,告诉赶车的顺子,先去蒹葭首饰店。韩增在店里定了一个环佩,付了定金,告诉老板明天下午会有人过来取。然后出门吩咐顺子回家,正准备上车,听到有人喊他。
“子安,你怎么在这?”
韩增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安世,“表哥,今天怎么逛街,没有在家抱着竹简,真是稀罕事啊。”
张安世赧然,看了周围,走近韩增低声说道:“我......也没想到在这碰到你,其实......我买了一件礼物。想......送给小雅。”
“走,表哥,我去你家,我有事要和你说。”韩增笑着对张安世说。
到了张家,韩增让张安世屏退左右,说:“我这两天没有进宫,宫里有没有什么事啊。”
“宫里一切如常,不过这两天皇上有点奇怪,午间总是让李延年奏《凤求凰》,而且也不进后宫。”
韩增心中一惊,看着张安世说:“表哥,皇上昨天驾临,看到小雅,问小雅是否愿意进宫。”
“皇上......为什么,小雅怎么样了?”张安世惊道。
“小雅没事,表哥,你听我说,我和爹娘都不希望小雅进宫,霍将军答应帮忙,不过条件是......”
“是娶小雅,对吧?那天在船上看小雅的眼神,我就觉得不对劲。”
“表哥,我也不想,可是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的下人杀死了皇上的外甥金宝,皇上并没有牵连他,只是让他闭门思过。如果是别人,至少是削爵啊。他还去求了平阳公主,平阳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姐姐,有她帮忙,小雅的事情应该可以解决。”韩增觉得对不起张安世,可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子安,我想试试看去化解这个难题,先不要接受霍将军的帮忙,小雅是我认定的人。”
韩增看着张安世,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