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I \ yesterday
隐匿了一段时间,倦怠于说话而一直沉默着,有时会呆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很久很久而不留一言。
L君说:“这是一种适度的孤独。” 我说:“我喜欢这样一种适度的孤独。”因为这是一种安全距离。
谈及了解我脾性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怪人,总是喜怒不定,可是我并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我,你不懂我,我如何怪你。
很长时间没有在电脑前很认真的写些什么了,也有很多以前共同喜欢文字的朋友来消息问我为什么变得如此沉默,我哑然,我还不想记录,那就没有任何文字可写。写字是一件自由的事情,容不得任何人来决定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在日常繁忙的学习中一直慵懒下去,找不到记录的理由,直到有一天我可以忘记写字记录的感觉,但是我低估了文字对我潜移默化的影响,毕竟是深刻经历过,那些根深蒂固的韧性若想在几个朝夕内连根拔起顺手丢掉,原来是不可能的。
想起前几天还在青海穿着厚厚的棉袄,今日在山城就脱下毛衣,换上了利落的T恤衫,季节的变化如此迅疾,人们都还来不及适应就已经烈日灼心,这变化大抵就是我想记录的理由。
昨晚因为邻居很吵而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很干脆的躺在床上听他们的激荡的鼓声,直到听觉疲劳,凌晨两点都依旧未能入眠,拿着手机却不知道能否写信息给他,于是插上耳机反复听《可惜不是你》。听到第十七遍的时候,大脑开始变得模糊,朦朦胧胧中对自己说晚安。
Part II \ tomorrow
睁开眼睛看看手机,凌晨四点,胃阵阵刺痛,很无奈的朝着旅馆陌生的天花板说一句:“早上好! ”
刺猬一般蜷缩在被子里,耳机散落在枕边,于是拿过来继续插上,散落在黑暗中的旋律再一次响起,阵阵刺痛由腹部蔓延至全身,在寂寞的黑暗里,一点点渗进骨髓……
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楚,记得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人也像这样蜷缩在被子里,强忍住泪水,等待破晓。
清晰的记得听歌的时候一直在念着不远处的他,尽管我从未对他说过这样浓烈的依恋,尽管每次他打电话来时我总是很轻描淡写的说理解并急于挂掉电话,可是每次挂掉电话之后我总是习惯性的拿着手机发呆,且不言一语。不得不承认,我和他的这份羁绊是任何时间、空间都无可阻隔的,在现在任何觉得难过和孤独的时候,我唯一想到的就只有他,安妮亦如是说:如果一个人可以让你埋起头来哭泣,可以让你放下所有的羞耻和秘密。可以让你显现出自己的本来模样,那他就是自己的亲人。
而今,我已经开始了一个人的行走,我若想越走越远,那么,即使以后有再多的苦痛都只能自己承担,一个人若想昂真正的独立,那就必须懂得,生命是自由的,除了自己,任是谁也左右不了的。如果有一天必须临崖孑立,抑或头破血流,也无所畏惧,若想成长为自己喜欢的模样,就一定得为此付出代价。我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从来不愿多言半句。
明天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未知数,我却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并不能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向生活顶礼膜拜。回首一路走过的岁月里,我们都走得一样平淡。模样过多的曲折离奇,有的也不过是一些冗长而不得不叙述的事情。那些插曲,或许早已不值一提。
如果有一天,我能摧毁时光的河床,就让所有的记忆碎片沉入更深的海底,永不再浮现,让困顿的时光就此消失,让痛苦的记忆成为身外之物,还自己一张纯白无伤的笑脸。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停止写字。我会用更多的时间去做更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坐在光线充足的房间里看自己喜欢的书,听很多喜欢却听不懂的歌,和最爱的人说很亲密的话,。甚至还可以幻想穿上我最喜欢的白色帆布鞋和他一起去远行。
简单的希冀,简单的生活,就在遥远的明天。
我愿意等这么一个遥遥无期的明天,哪怕耗半生去换取,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