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第八章 我要爸爸 3

王大娘揣起碗来,用勺子轻轻地舀着碗中的瘦肉粥。那碗瘦肉粥冒着热腾腾的白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王大娘舀了几勺,感觉那粥依然很烫,一时根本无法入口。

王大娘向院中张望着,侧耳倾听着,但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低下头继续舀着碗中的粥。

粥喝到一半的时候,王大娘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她急忙放下碗筷,冲入了院中。却见那院门外空空荡荡的并无一人。王大娘叹了气,又重新回到了客厅继续吃起早餐来。

“怎么?今天的粥不好喝?”王大爷笑着问道。

“感觉今天的粥没有什么味道,而且也太热了一时吃不到嘴。”王大娘看了老伴一眼,又急急忙忙地把目光投向了屋外。

“我觉得今天这粥味道非常不错,里面还夹杂了浓浓的相思味。”王大爷调侃道。

“是吗?什么味?”王大娘回问了一句。刚刚她在专心地向外张望,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老伴的话。

“相思味!”王大爷又大声地重复了一句,以便王大娘可以听得更清楚一些。

王大娘极不情愿地把目光收了回来。此时,王大爷正在笑呵呵地收拾着碗筷,桌子上除了她剩下的那半碗稀粥外,其余的都已被王大爷一扫而光了。

“这碗也收了吧,今天的早餐确实没有什么味道。”王大娘对老伴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要先去厨房看看了,不然一会儿又要浪费时间了。”说着王大娘头也不抬地向屋外走去。

王大爷看着老伴的背影笑呵呵地说道,“看来这碗相思粥也难解相思情啊!今天你就坐在小院里等着,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听老伴那么一说,王大娘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孩子乖乖地坐在院子里晒起了太阳。王大娘蹒跚地走到了院中的长椅处,身体半依着廊柱坐了下来。

长廊的周围开满了红彤彤的牡丹花、粉黄色的月季花、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还有洁白如玉的茉莉花。一阵微风吹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在长廊的上面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那爬山虎密密麻麻的一片,刚好将长廓的上面覆盖了起来,使得长廊变成了最佳的避暑胜地。

一缕斜阳照在了王大娘的身上,她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

朦朦胧胧间,王大娘仿佛看见,一个正在蹒跚学步的婴孩子拉着母亲的手在花丛中到处寻觅着。

当婴孩子看见花丛后面躲着一个老妇时,婴孩高兴得拍手跳了起来。婴孩向老妇扑了过去,在她的脸上甜甜地亲了一口。那甜甜和香吻和稚嫩的口水都同时烙印在了老妇的脸上。老妇把婴孩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忽然王娘的耳边传来了小佳欣的声音。她猛然睁开双眼,看见了小佳欣和阿丽正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站在了院中间。

“嘘,小点声!奶奶可能睡着了!”阿丽轻声地向小佳欣叮嘱道。

王大娘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向阿丽和小佳欣的方向走去,“可能是年纪大了,刚刚坐在这里,不知怎么就忽然睡着了。”

“奶奶是不是等我们等得太久了?我们下个星期一定要早点过来!”小佳欣跑到了王大娘的身边,搀着她又坐回到了在院中的长椅上。

“小佳欣过来了,你们先陪奶奶说会儿话,爷爷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王大爷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对院中的小佳欣喊道。

“爸,你老还是歇歇吧,今天我来下厨好了。”阿丽把东西放在了客厅转身走进了厨房对王大爷说道。

“你都累了一周了,今天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展露一下身手吧。去多陪陪你妈吧,她等你们半天了,早餐都没有胃口吃了。”王大爷悄声对阿丽嘱咐道。阿丽会意地点了点头向院中走去。

此时,小佳欣正坐在奶奶的身体,拉着奶奶的手精彩奕奕地与奶奶聊着天。王大娘半依靠在长廊的柱子上,脸上堆满了笑容,慈爱地看着小佳欣。

王大娘的两鬓现在已经全部斑白了,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丝丝白色的银发显得更加耀眼了。她那双长满皱纹的手不停地扶摸着小佳欣的双手,仿佛要平抚那岁月留下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阿丽的眼眶湿润了。不知不觉间小佳欣已经长成了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而她们的救命恩人王大娘却已成了白发苍苍的老者。尤其是这几年来,王大娘的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下来了。

“妈妈,快过来!”阿丽听见了小佳欣的喊声,急忙背过身去用衣角擦试了泪水,随后向她们走去。

为了哄奶奶开心,小佳欣开始给奶奶和妈妈表演起节目来:背唐诗,唱童谣,还边唱边跳了欢快的舞蹈。小佳欣的白色连衣裙在花丛间飞舞着,引来了一群彩色的蝴蝶与之一起翩翩起舞。

王大娘连连拍手叫好,“我们的小佳欣跳得真好!就像一位小仙女!”王大娘的脸上乐开了花,她站起身来,竟然跟着小佳欣轻轻地扭动起腰身来。

阿丽也被她们的热情感染了,她也站起身来加入了她们狂欢的队伍之中。王大爷从厨房探出头了,痴痴地笑着。

狂欢之后,阿丽和小佳欣扶着王大娘坐了下来。王大娘虽然面带微笑,但却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奶奶,您快喝口水休息一下吧。”小人佳欣奔到了客厅端出了两杯温水,一杯递给妈妈,一杯递到了王大娘的手中。

“乖,我们的小佳欣真乖!”王大娘一边喝着水,一边感叹道。

“奶奶您和妈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厨房里看看爷爷。”小佳欣说着就向厨房跑去了。

看着小佳欣远去的背影,王大娘拉着阿丽的手,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阿丽啊,那么多年了,你一个人照顾小佳欣真是不容易啊!有件事你真的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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