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站在任何的窗边,静静地看窗外的世界,每遇熟悉的画面,我的记忆便毫无立场地疯子一样地乱跑。
时间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私的,你在不在乎它它根本不在乎,它只管向前不负责倒退,它很狡猾,总会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度过或者错过很多,很多。这不,我也是在不知不觉中跟我的室友们迎来了相遇的第二个夏天。
还记得,我们在第一天认识的时候就以抓阄的方式决定了每个人在宿舍的排行,说来也巧,抓阄我抓到的是最小的,按年龄排我也是宿舍最小的,而且我的床位号也是6号,当时还幻想着人家是最小的一个,一定会有一个小公举般的待遇呢,但现实是骨感的,事实证明我们宿舍只有“二姐”这个排行的提名率和被关注度才是最高。也难怪,当今社会到处被“二”充斥着,二已成为具有神经病潜质的当代人的一种风尚和精神。
而我这个二姐可不是网络上的那些神经质的二姐,她不张扬,是一个内敛,善解人意的人。我经常想,我和二姐的缘分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否则我们这来自同一个城市、同一所中学的两个人怎么会在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宿舍再次相遇呢,再次相遇的惊喜不亚于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也因为此,我可能更依赖二姐,从内心里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在她面前总想撒娇卖萌,被照顾。
每次体育课跳广场舞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三姐,三姐仅凭《我的滑板鞋》这一首歌便在我们宿舍走红,成了舍红。因为这首歌的节奏和三姐走路的姿势十分契合,三姐有着牺牲小我娱乐室友的精神,偶尔还会给我们来上一段接地气的走秀。三姐是心细,愿意为他人着想的人。去年夏天我穿着露脚趾的凉鞋外出,走得太懒散随意,脚趾被地上的竹签扎破,到药店三姐蹲在地上用棉签为我消毒后贴上邦迪,当时我感动得眼睛都湿了,但是我不想把如此温暖的正剧场景变成嘻哈的喜剧,所以我忍着没掉眼泪,这就是我的三姐。
这个宿舍迎来的第一个生日就是四姐的生日,也是最难忘,最感动的生日。那天二姐和三姐把四姐诓了出去,剩下我和五姐在宿舍吹气球挂拉花装饰宿舍,吹气球吹到缺氧,总算装饰好了宿舍。我们还准备了蛋糕、礼物、生日贺卡和烛光。在烛光中四姐读了我们写给她的生日贺卡,那天,我们都湿了眼眶。也许是烛光,也许是贺卡,也许并没有什么也许,仅仅是心灵交融的真实表达。自那以后我们就约定,这四年的每一个生日我们都要一起过。
最能调动寝室气氛的就是五姐了,就算是你感觉万分枯燥沮丧的事情到五姐那就只剩下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她常常把我们逗得人仰马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班会上演的小品,其实是一个悲剧,一个大话西游的故事,讲的是孙悟空和白晶晶的爱恨情仇,被我俩改编后就变成了二虎哥哥和钢炮妹妹的东北喜剧。虽然中途我经常笑场,但这一点都没影响同学们激烈的掌声和一阵阵的大笑声。
这些记忆,记录着我们成长的点滴,也成就了我们的成长。我能和你们相遇,相知,相依,我常常感恩,感谢你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感谢你们陪我一起长大。你们在我心里就是亲人,是无法被忽略和抹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