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去看望老主任。
虽然去之前,我已经得知老主任刚做过食管癌切除手术,正在术后康复中,身体状况不太乐观,心里有一定的预期。但是一见面,我仍然大吃一惊。
老主任精神状态还好,但人瘦弱得可怕,头发几乎全白,满脸皱纹,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老主任曾当过几年兵,是“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生,既有冲劲又有能力,是我最尊敬的老领导。也许是当兵时养成的好习惯,他从来都是腰背挺直,走路带风,说话中气十足。
印象中,我一直记得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就是退休了还不肯好好休息。返聘三年,仍像年轻时那么努力。但是,仅仅十来年过去,再加上一次大手术,他就变成了一个衰弱的老人,人生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有点想哭。但是怕他难过,我硬是忍住了眼中的泪,笑着和他聊天,跟他的夫人话家常。
回来后,我实在忍不住想倾诉心中的痛。
那天刚好碰到叶老师,就跟他聊到老主任的情况。我说:“老主任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得上癌症?老天爷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叶老师安慰我道:“正是因为老主任是那么好的人,他才在毫无症状的情况下,体检时发现了肿瘤,及时切除病灶,没有任何转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知有多少人,一发现就是晚期,想做手术都来不及。”
啊呀,换个角度,原来还可以这样想!
这也许是“好人有好报”的一种说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