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母亲倏忽间已离开我们100天了。今天(2018-09-13)将是母亲的100天祭日。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我就是在父母、兄弟姐妹的殷切期望中成长起来的。在母亲的激励中不断远行的。
母亲非常疼爱我们。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她总是想方设法让我们吃上时令水果,满足我们的馋虫。所以我们子妹很少生病,基本没吃过药。而她却舍不得吃一口。
我家里有一颗柿树,每年都结满了柿子。早上有时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觉着下巴一热,原来是母亲一大早就起来暖好的柿子(当地叫“盖柿”)。嘎巴咬上一口,又脆又甜……
母亲特别能吃苦。我印象中她每天天不亮就已起床,晚上到半夜才睡觉。她的中心目的就是解决一大家人的“吃”,煞费苦心。夏天,阴雨连绵。我家没有锅屋,柴和都是湿的,生火特别困难。我就在屋里,看着母亲一个人在院子里穿梭,给我们做饭。她仅戴着席夹子(斗笠),披着一小块塑料布,一顿饭下来,浑身早已挺湿。我不知道,在那艰苦的年代,是什么支撑着母亲坚强的活了下来。
母亲很巧的。她会编席。她也会编席夹子“撑/衬”(斗笠下面的圆圈,和头大小,起固定作用)卖,有时用高粱葶子编,编好后用硫磺熏,变得又白又好看,期望卖个好价钱。她更多的是到山上采摘拉拉秧(名副其实,拉手),用它来编席夹子“撑”,拿到集市上卖。自己却舍不得买点吃的。
母亲善于讲故事,说笑话和巧话。“古怪爹古怪娘,古怪孩子古怪郎。古怪抱着古怪睡,古怪枕在古怪上。”你猜猜是什么东西。……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年少不更事。我小时又皮又赛,为此没少惹母亲生气,经常爱挨母亲的打。
娘,我们都已长大了,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