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在无数个梦里,梦见那条路,那条从阿吉拉通往西沙湾的路。
那时的阿吉拉,只有一条东西的煤渣路,西沙湾在阿吉拉的西南方向,从我们家到西沙湾大约有二十里的路程。
去西沙湾,无非就是去摘沙枣,那个年代,即便有水果卖,我们也没钱买,只能是望梅止渴,咬着小指头眼巴巴的看着,几毛钱一斤的水果,对我们来就是顶级的奢侈品,大人是不舍得买的。
所以这种手盖大小,有黄色的,金黄色的,还有黄红色的沙枣就是我梦寐以求玉果仙桃喽,天然不说,吃在嘴里那种涩涩的砂砂的甘甜,让人真的回味无穷,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和思念,至使我去年秋天让朋友从临河十元钱一斤带回来一包,金黄色的小沙枣,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依然如初的甘甜砂涩,只是附于了它的另一层价值!
而且那时的我们不用花一分钱,还可以撒欢的疯上一个下午或者一天。
从家出来,一路小跑,跑出了护城河。
说起这护城河,还记得阿吉拉车辆段往西走大约200来米,有一条两米宽窄的小桥,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包,搭在了一条细窄的小河流上,在我记忆里那条小河的水清澈见底没有一点瑕疵。
过了护城河,就是一望无际的沙丘,沙丘上有一条羊肠小道,道路的南面,还有一个好大的单位,在我的印象中阿吉拉配件厂真的好大,围墙看起来特别宏伟壮观,可能是看惯了护城河里家家户户一样的房子,一样的院子,沙丘上这个庞大的院落就格外抢眼,原因还有一个,我的两个好闺蜜就在那个单位上班。
记得配件厂前面的沙丘上,长满了一簇一簇的绿色植物,那值物的叶子是三角梅的形状,叶子中间长满了紫色的,黄豆大小,晶莹剔透的小珍珠,我们管它叫酸溜溜,那酸溜溜的汁,酸酸甜甜,胜过现在喝过所有饮料,什么吉啊,什么粒呀,真的无法和它媲美!
沙丘上还盛开着好多紫色的,黄色的花儿,那黄色的婆婆丁,那紫色的马莲花,还有沙葱,娇艳的顶着头上紫色的小园球,像我们微笑!
这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花园了,遥远的记忆里那些花朵永远娇美夺目,盛开不败!
离开沙丘,走上那条羊肠小路就是通往西沙湾的准确方位和路线了。
准确的说,羊肠小道也不是路路通的,接下来
那是一片又一片玉米地连在一起的路,我们穿过密密嫲嫲的玉米林才能到达西沙湾。
沙枣成熟的季节,无论什么时间,只要我们不上学,我们就会三五成群的奔跑在那条小路上。
那时的我们,多半都是穿的母亲做的衣服和鞋子,所以毫无估计的在玉米地里穿梭,嘻笑,打闹,把上衣脱下来慢天的飞舞,跑累了,就撇下一根玉米杆,像啃甘蔗一样用力唨嚼那一股清甜,剩的半根还不忘和小伙伴们玩打仗的游戏,等一张张小脸,都淌满了甜杆水的道道,我们才一个个钻出玉米地,在田埂上,用玉米杆当枪,抗在肩上,排成一排,继续前行,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谁是我的兵跟我走,不是我的兵用脚蹬!
那条路上,也有一条河,但是没有桥,我们把家做的布鞋脱下来,夹在胳肢窝,裤腿挽的高高的,淌着水过河, 有一次回来时,我把一只鞋弄丢了,那是母亲刚做不久的一双新鞋,记得当时 ,我坐在沙滩上伤心的嚎啕大哭,玩伴们劝都劝不住,后来还是邻居小哥把鞋脱下来,让我穿着回了家。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哭的不仅仅是一只鞋,而是母亲的辛苦,母亲的那一针一线辛苦,还有回家知道必定要挨一顿揍,所以先哭的找一些同情。
那条路,载满了我们童年的欢乐,载满了我们童年美好的期许,更载满了回忆的温馨和遐想!
好怀念那条路,那路上的花草树木,那路上的沙丘,田野,庄稼,你们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