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三十了

   

        今天是2017年6月11日,上学后期那会儿就开始停止发表日志了,当然在此期间或少地写过一点东西,没有发表,就连空间也几度关闭。几度,得有多么迟疑,多么寡断啊,快三十了,还有什么恪守的呢,记录而已!工作有三年了,14年的6月7日我已经在上海了,有了奋斗的目标,今天,我在广州。带着一丝丝说得清道不明的抑郁,我默默地藏身在穷乡与僻壤之间,天儿很热,事儿也不忙,较为清闲。

        世事无常,“偶尔,惦念,火花,老朋友”,很喜欢干爽的事和物及人,干,是干净,而不是干练的干,爽,是爽朗的爽。眼瞅着自己到了而立之年,可是呢,可是我依然活得那么格格不入,圆滑这个字眼作为混世立足的技能,不管承认与否,那些溜须拍马,投其所好的人在事业上是长寿的,短期来看,而人的寿命也就80余载。明明知道做什么,怎么做,就是没有勇气微微前进一步,或许是性格所致吧。很不喜欢装作很有学问,很有远见的样子,就想简单地走走,倘若看见一个有印象的人,简单地描述出来,看见一处有鸟语的地方,简单地听听,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简单地讲给喜欢的人。三十了,我只想简单一点。

    聚会,种类繁多,人也五花八门,前几日,大家坐在一起吃顿饭,小酌两杯,明天还要上班,领导建议大家切莫酗酒,总有个别同志罔顾善意提醒,张扬自己海量。而我杯中的酒还有大半杯,大概二两的样子。

    何总说:“海,你这个有些慢啊!”

   我慢条斯理地回应道:“何总,我三十可是是七老八十的心态,不胜酒力啊,慢慢来。”

   这时候,书记说:“来来来,大家一块儿举一个。”放下杯,嘴里辣辣的,吞下几口硬菜,又喝了口白开,方才觉得好一点。

   没有狠狠地吃罢菜,就听到同事讲:“海哥,我们都第一杯下肚,第二杯过半了,你还好意思?”

   我弱弱的回复到:“呵呵,老了,年轻有为啊,你上!”

   其不甘示弱:“来来来,甘总,干了,我们陪海哥喝一个,我们小嘬一口,你干了。”

   甘总附和道:“海,干了,干了!”

   自知躲不了这拨攻势:“干也是甘(gàn)总,甘总年轻有为,在座年纪相仿的我就佩服甘总,黄总!”说时迟那时快,同事已经迫不急待了,豪气举杯就好似他要干的架势。

    何总也添油加醋:“海,不行啊,男人不能不行,干了吧!”

   可以不干,是吧,我思忖着,可是还是举起酒杯,勉为其难地喝个精光。桌上没有餐巾纸,借此远离一会儿酒气,带来些纸巾分发给在座的各位。

   何总调侃道:“海,谢谢啊……。” 怯怯地笑说:“表现一下,使点儿眼色!”又转向刚打完电话的黄总:“黄总,没酒了。”新开了瓶酒,给各位斟酒,到了何总,死活不要,我知趣地说:“何总,滴一点儿。”

    何总贼贼地笑说:“好好好,谢谢!”

    回了座,回谢各位敬酒,怎知又一波你来我往,又是在同事阿斌的使舵中,甘总也加入劝酒。拗不过二位,我就信心十足地说:“酒倒满,咱们三兄弟干了!”想借此知难而退,谁知阿斌愈喝愈勇啊,满口答应,也拉了甘总下水。被自己作出的节奏还是自己收场,干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喝了不少,旁边的二位,甘总,阿斌飘飘欲仙。见大伙儿喝得高兴,我跟书记耳语道:“书记,我跟其他几个兄弟们坐坐。”书记会心答应。

   这个本来开心的一顿饭以一场酩酊大醉结束了,夜里一点多,听到撞门声,和樊总迷离着起床查看是谁半夜三更砸门,原来三个壮汉拖着一个醉汉来了,一人手里拿着一只鞋子,跌跌撞撞把醉汉扔进床铺。第二天,晌午九十点,听闻其在地上睡觉,叩门进去眼神迷离,不识来人几何。

   这样的聚会不甚枚举,最后都是以一场左跌右撞被人架回收场,甚至“鱼池洗澡”。我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甚至反感酒桌的,即便这被人说是一种文化,我宁愿几个人一块儿坐在小路边,小斜坡吹吹风。酒后会失态,酒后会给身边的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甚至酒后的行为会成为他人饭后的谈资。

    16年间,这天,下雨了,略感疲惫,驱车去了一趟莲花山。在莲花山的小道上,有一家小卖部,小卖部可供短暂的休息,买了一杯贡茶,去糖去冰,去了露天的二层。身后是山,眼前是人家,最远处的小区是我喜欢的类型,很安静,物业没有疏于管理,闲杂人等进去不得。这个角度,可以窥见些许小区内的设施,也可以看到里边凉亭中的人们,多为年轻的妈妈,人手有一孩儿,互相交流着什么。很想窃取她们的话语,只怪是个男儿身,无法靠近。身后的小道有个人穿着斗笠,很少见有这样的装束了,很怀旧,莫名抽搐,或许是下雨的寒意吧,身体紧了紧,深吸了口气。只见她顶着雨,手持扫帚,扫拾路上的叶子,我心底有个疑问,这条路我也是常来的,下雨天也来,怎么没有遇见过呢。不关己又如何呢,或许是今天不开心了,或许她觉得挺惬意的。恰逢,有辆车急促而过,激起积水,水倒是不脏,可是还是吓了她一跳,见她哆嗦了一下。她得有多么专注扫落叶啊,居然没有听见来车,转过身,眼看着黑色的轿车消逝在她的视线,不慌不忙地继续手中的活儿。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没有想象中的粗糙,相反,很细腻,脸上也没有受惊的痕迹,一脸的恬静,外表并不特别出众,可是她让人很安静,细细看,很踏实,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而今,我已三十。

   14年,匆匆从学校出来就开始上班了,错过了很多。

    13年,任性从课堂出来就去鬼混了,错过了很多。

    12年,微事也从理想中溜走,开始了注定不一般的经历。

   而立,我还是我,大雨滂沱,窗外的雨再也激不起我出去小坐的兴趣,三十,适合就好,做合适的事儿,不再作理想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就要三十了,三十你好啊,七老八十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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