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作业可能是纯粹的碎碎念了。迷你松跑下来好并没有原先自己想象的感悟太多,或者即便有些感悟,也被赛后的疲乏冲淡了。本想今天休息好后,找个充分的时间,回忆下跑步的细节,重温一下当时的感悟,结果原本预留给写作的时间,被突入其来的一个短信打断了。
友人问:今晚有空吗,能不能借我一个肩膀。
我问:你在哪,马上到。
于是现在的我,坐在她的对面,悄无声息的敲下这些字。对面的她眼睛微闭,斜靠在肯德基的座椅上,见我到来,也不怎言语,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确定落座的是我,然后继续保持我刚进来时的姿态。
我敲会字,然后抬眼瞥她一下,感觉她似乎并没有要借我肩膀的意思,或许我的肩膀尚不足撑起她的悲伤。
我看着她,神情淡定,似乎是闭目养神,让我来只是为了确保万一睡着了有人可以带她回家?又似乎是在静静的酝酿,酝酿着如何向我倾诉?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有了各自的忧伤,挥散不去的忧伤,无法诉说的忧伤。这种忧伤,我们又清醒的明白,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帮的上忙,需要的只是在脆弱的时候,能有那么个人可以静静的陪在身旁,让自己感到并非那么孤单。
时间一分分溜走,望着她,我的内心并没有起一丝波澜,有些苦痛是必须自己经历的,有些路是必须靠自己走出来的。每个人或许都经历过翻遍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联系的人,她一个人,坐在这里,通讯录来来回回翻来翻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选择了我,很荣幸。
她醒了,仍是无语。
我送她回家,希望她可以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