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也“好”
记忆当中似乎没有哪一年像今年这样,让人如此诚恳地期盼:
快点耗尽全年的时光。
是的,就是“耗尽”这个词。
不需要太多意义,混沌的过去就好。仿佛度过了这个庚子年就躲过了无数灾祸。
今年收到的生日蛋糕上,竟然没有“生日快乐”,代之一句“岁月静好”。
静好。
“恬静美好”太难,“平静安好”就好。
KFK说,2035年有一部卡剧很火,叫“2019”,因为后来的人们都觉得2019是极美好的一年。
岁月静好…莫向未来求,且把握好当下。
“夜”的“晔”
这篇存稿写在青海湖畔开满油菜花的季节。
听着王啸的《黑马河的儿子》就想起了住在黑马河的那夜。
星空震撼。那一刻终于理解了什么叫作“银河璀璨”。
后来也去过采尔马特、霞慕尼、卢塞恩…有些地方为了环保早已禁止汽车进入,却始终觉得没有黑马河的夜空美。
那夜的情景突然让我感慨,时间实在是个“妙物”,同样是几个小时的夜,却因为记忆的或深或浅,被拉长或者缩短,甚至消失不见。
我们披着满天星斗,走到黑马河岸边,垒好玛尼堆,等着看日出。
我们采下最饱满的一株蒲公英,把它吹进黎明的光影里。
那时。我们以为在为它“播种”。
其实我们自己才是这虚无时空里一颗随时准备扎根发芽的种子。
“喃”之“难”
2020年,由于疫情的关系难得几次聚会,但每聚必有好友抱怨。
体制外的抱怨市场萧条,生意不好做;结了婚的抱怨小两口感情不合,岳父母干涉自己管教孩子;公务员抱怨责任越来越大、领导难伺候;没过司考的姐妹们抱怨民法典来了,脑子里那点儿“余粮”一朝回到解放前…
生活啊…越来越难。
我固执的认为,“读书”给我们最大的馈赠不是更多的名利,而是“不甘心于只是活着”。读书教会我们思考这生活的“难”。
“活”是生理学概念,靠物质维系,“生”更像是心理学概念,靠精神支撑;从这点出发,即使读到博士、博士后,如若不能领会读书的真正意义,仍不能称之为“读书人”。
生活越是艰难,就越要打开一个全新的生活局面,管理欲望,为自己寻找一个寄情之处——寄托热爱和坚持,并从中修复自己与生活之间的关系。
由于全面复工和我这千年改不好的懒病,最近鲜少写文,以致简书已经发信“威胁”要撤销我创作者的徽章,其实书一直在看、剧也没少刷,草稿箱里尚存几篇不像样的稿,还有话剧,今年就只看了人艺的《全家福》和《家》。
欠了好多作业没写,可见“写”和“读”比起来,“读”更让人愉悦;而“读”和“刷剧”比起来,“刷剧”的毒害更深。
好吧,最近我在“写”和“读”之间挣扎的时候,我就听一首《流浪记》,我在“读”和“刷剧”之间妥协的时候,我就听一首《岁月间》…双曲循环
银河有迹可循,2020却要后会无期了,愿我们即使眼前苟且,仍不忘诗和远方…人生在世,总该有点高于柴米油盐的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