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揣摩总统说“是”的时候真正想说什么,说“不”的时候又想说什么,甚至还推测总统心口不一的时候究竟想的是什么(p120)
我呢,现在刚发现我打仗是为了自尊。(p121)
我谁也不嫁,她告诉他,尤其不嫁给你。你太爱奥雷里亚诺才想跟我结婚,因为你没法跟他结婚(p123)
当比西塔西翁问他为什么回来,他用他们庄重的语言答道:
“我来是为了王的下葬。”(p125)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得太远,不是在跟孩子玩亲嘴游戏,而是在挑动人过中年危险无望的情火,便决然断绝了关系。(p127)
他越是在战争的粪坑里摔打她的形象,战争本身就越像阿玛兰妲。他就这样在流亡中忍受煎熬,寻求以自己的死亡来消灭她,(p132)-------他对阿玛兰妲的激情消逝得无影无踪。(p135)
都一个样,乌尔苏拉哀叹道,一开始好好的,又听话又体面连只苍蝇都舍不得打,结果刚长出胡子就都变坏了。(p135)
她庄严的哀伤、她显赫的姓氏,以及她令人信服的慷慨陈词一度打破法庭的平静。“诸位把这场可怕的游戏玩得很认真,你们做得不错,因为你们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她对法庭成员说,“但是请别忘了,只要上帝还让我们活着,我们就还是母亲;不管你们有多么革命,只要没规矩,我们就有权脱了你们的裤子打一顿。”法官们退庭讨论,她那铿锵的话语仍在已变为军营的学校里回响。(p141)
然而随着战事吃紧战火绵延,他的形象渐渐黯淡,消逝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代表他的声音的点横越来越遥远模糊,汇聚组合而成的词语逐渐失去意义。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上校只是倾听,心中却感惶惑,觉得仿佛在和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通电。(p143)
阿玛兰妲面对这个男人表现出的恒心、忠诚和温顺不知所措——他虽然大权在握,但总是将所有武器留在客厅,寸铁不带地走进缝纫间。(p144)
谈话即将结束时,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上校望着荒凉的街道、巴旦杏树上凝结的水珠,感觉自己在孤独中迷失了。
“奥雷里亚诺,”他悲伤地敲下发报键,“马孔多在下雨。”
线路上一阵长久的沉默。忽然,机器上跳出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冷漠的电码。
“别犯傻了,赫里内勒多,”电码如是说道,“八月下雨很正常。”(p145)
“留神你的心,奥雷里亚诺,”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上校对他说,“你正在活活腐烂。”(p146)
但干活时的专注令她得以保持必要的镇静来接受失败。也就在那时,她理解了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制成小金鱼随即又销毁的举动。世界不过是身外之物,她的内心不再为任何苦痛而波动。(p243)
何塞.阿尔卡蒂奥第二须发蓬乱形容难辨,对令人作呕的气味恍若不知,仍在反复研读天书般的羊皮卷。他身上闪耀着天使般的光芒。(p2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