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self/砚修

Touch yourself.  Hug yourself.  Kiss yourself.

01.

她从没像今天一样掐着点打卡下班。

椅子的轮脚在地板上滑着转动了一圈，表盘上的指针也不知不觉走到五点半。部门组长听见声响探出头来看她，“小陆今天打扮的那么漂亮，赶着去约会？”

他看了眼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钟，朝她眨了眨眼，“快去吧，那么大个姑娘也该谈谈恋爱了。”她笑了笑算是应答，也没解释根本不是约会，而只是一场同学聚会而已。

距离初中毕业已经过去了十年。她其实很期待看见那个人，以至于走到饭店包厢门口，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裙摆，她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要慌，沉着淡定，平时见客户的气场拿出来绝对没有问题。

她推开门走进去，围成两桌的老同学谈笑风生之间听见响动转过脸来看她，个个脸上绽出欣喜的表情。“哟，我们副班长可算来了。”

她笑着朝大家微微点头，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有点堵。”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包厢四周一圈，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心往下沉了沉。有点失望也有点庆幸。

她初中时候最要好的小姐妹已经拉着她坐下，她迅速收拾好心情，投入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们那些怀旧又有趣的话题中去。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人都差不多聚齐，可依旧没看见他的身影。她微不可查地敛了敛眼，刚想拿起面前的酒杯，就被面前伸来的一只手夺了过去。

她奇怪地回过头看，猝不及防视线就撞进他的眼神里。

他看着她笑，说：“好久不见。”

她一怔大脑也慢了几拍，硬生生地吐出一个“Hi。”还没来得及寒暄一番，就被敬酒的班花抢了话头：“许际？这么晚才来，可是要罚酒啊！”

说着话许际就被拉走了，她的眼睛却像拴在了那个人身上一样，心脏更是反常的狂跳不止。乍得一看，许际和以前好像没什么两样。好像又高了些，好像眉目之间更加成熟了些，好像比以前黑了些，好像、好像……她想出了好多个好像，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个曾经熟悉的许际刹那间又让自己感到无比陌生，不知不觉自己的身后就冒出一阵阵冷汗。

“陆艺清，别发呆了！”小姐妹沈晓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一脸的坏笑“怎么~你还惦记着人家许大帅？海龟一个、事业有成、青年才俊，他现在可是个香饽饽。”然后沈晓拿手一指刚拉走许际的班花孟蔷“人家孟蔷好说歹说也是个美女，网红！开了个网店杠杠的，打一有许际回国的消息就下手了，看看人家那速度，啧啧啧。你也就有个贼心，没贼胆儿！”

沈晓说了什么陆艺清倒是一句话都没能听进去，之前那种期待的心情全无，脸色也发白似的不好看。沈晓关切的问她是不是胃不舒服，她只是摆摆手示意无碍。忽然袭来的头疼让她有些难受，只好应付似的跟身边的人搭着腔，不想坏了聚会的气氛，身后的冷汗却仍是一层一层的出。

这场聚会陆艺清没怎么动筷子，可以说是食之无味。后来一杯酒下去，胃里就一阵抽搐。正当她意识有些不清的时候。隔壁桌传来“啪！”的一声。耳旁的人也发出一声惊呼，她回头，怔怔地看着头上流出血的许际才喃喃道：“我想起来了……”那瞬间，陆艺清的脸色白的吓人。

02.

这场班级聚会最后以许际被送到医院作为了收尾，好在伤口不深没出什么大事。

陆艺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饭店，回到自己租的房子，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好一阵才平静下来。后来听沈晓说，其实班里的李岸追孟蔷很久了，那天晚上孟蔷一个劲儿的往许际身上贴，许际虽然没接受但也没拒绝，李岸喝多了一时冲动就拍了一酒杯上去。好在酒杯质量好，许际只受了点轻伤。

陆艺清几乎是摊在沙发上，抬头看着灰白色的天花板，瞳孔没有焦距。

在她的记忆里，许际，自己的前男友。

应该已经死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许际是和平分手的，有一段时间自己的心理压力很大，和许际也经常吵架。自己虽然也有看心理医生，但是效果也不是很明显。有些抑郁倾向的自己就这么住了一段时间医院，后来回家的时候，半个家都空了。

许际就这么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里，她只是以为许际受不了自己病态的无理取闹所以离开了自己。

这次聚会，她本来想让许际看到，自己过得很好。而且她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留恋。但却让她想起了事实的真相。

两年前，大学毕业的陆艺清和许际一起租了房子。刚走出校园，工作的不顺也激化了她们之间的争吵。直到有一次，拉扯中陆艺清失手用手边的玻璃瓶砸了许际的头。许际的血当时就流了出来，他的步伐已经不是很稳健，一把推开挡住他的陆艺清就出了家门。还在赌气的陆艺清并没有去拦他，猜他也是自己去医院了。

后来她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就在许际出门的那半小时里，他出了车祸。再后来她恍惚地到了医院，焦虑的等在手术室外，许际的父母看着她却只是哭，那眼神看得陆艺清刀割一样的疼。

最后的结果，就是许际死了。她也因为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不愿面对现实，住进了精神病院接受心理治疗。等她出院，她的本能让她选择忘记这段记忆。

如今再见到许际，陆艺清终于想起了这段记忆，真相让她的心绪始终无法平静。

许际已经死了。

但是聚会上他不仅以出色的现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抢了自己的酒杯。如果他没死，那这个人是谁？两年时间，虽然在陆艺清的心里，许际一直都活着，但她丝毫没有试图和那个消失的干干净净的“混蛋”取得联系。即便如此，那也不至于让她认不出那个和自己谈了八年恋爱的人啊。

答案只有一个，许际一直没死，他一直都活着，还出了国。自己一直都被许际的家人骗了，甚至还因为这件事病情严重到进了精神病院。想到这，陆艺清那种见了鬼的害怕没有了，反倒从轻松到有些愤懑。之前信息量太大，让她一直没法好好思考，现在这么转念一想，她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合理。

陆艺清的精神刚刚放松下来，手机便响了，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她接起电话。

“喂，陆艺清么？我是许际。”

03.

 许际？来得正好，加深我病情的罪魁祸首，我看你找我想说什么。

“许际？恩，我是陆艺清，什么事？”调整了心态，陆艺清尽量平和的问道。

 “开下门好么？”

 “开门？！”

 “恩，我在你门口。”

 陆艺清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只是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太过惊讶：“这么晚了，不太好吧。”她看着时针指向九的挂钟，有些犹豫。虽然自己有笔账还没算，但那也是要在自己有心理准备以后吧。她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人影，楼道的光线不是很足，自己也很难看清楚。只是看到门前人的那瞬间，一股恶寒还是从自己背后升起。

“看在我们老相好的情分，以及我是个伤患的面子上？就让我进来吧。”许际的口吻放得很低，有些试探的问着。

 “呃……”

 “艺清……”

 “呃……”

 “小清清~”

 “你打住！”陆艺清皱着眉，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许际这是吃错药了？他以前不这样啊。为了自己不被恶心死，陆艺清毅然地打开了门。怕什么？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

 门开了，许际不紧不慢的晃了进来，不断地大量房间里的布局，那大摇大摆的样子让陆艺清颇有一脚踹上去的冲动。

 “这屋子里的布局还真是让人相当熟悉啊。”许际插着口袋又往里走了几步。

 陆艺清紧走两步挡在了他要往屋子里探的动作前，要不是看在他头上还缠着纱布的面子……“你自觉点，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也不是你家。”口气还是透着难掩的敌意。

 “分手？”许际托着腮，嘴角向上挑起，带着一种让陆艺清不寒而栗的莫名笑意“原来你和这家伙是这种关系吗？果然没让我白跑一趟。”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陆艺清忍着把他赶出门的冲动，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许际。这家伙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哟，生气了，啧啧啧。”许际不退反进，转眼就把陆艺清挤到了门前。陆艺清背靠着门板，瞬间就被完成了一个完美的门咚。虽然陆艺清表现的很不耐烦，但实际上许际这张脸可以说是对她相当受用，何况现在姿势又暧昧了几分，气氛瞬间就微妙了起来。“所以说，你和这具身体，什么都发生过了对吧？”

 “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这具身体……”陆艺清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转而意识到许际话头里的反常。许际以前就像是一块死木头，从来没对她做出过这样的事，自己也挺喜欢他老实的性格，转念一想她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你不是许际？！”

 对方轻笑了几声，一只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像是在嘲笑她一样“我是，也不是。”他动作娴熟地捏起陆艺清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带着点点危险的气息“你知道的，许际已经死了，不是吗？”

 陆艺清的身体一震，奋力地想推开他：“你到底是谁？！”

04.

话音未落，许际已经打横抱起了陆艺清，她听到他口中发出的轻哼，以及胸膛里隐忍着的阵阵笑意。

 一转身许际就把陆艺清扔到了刚刚她坐的沙发里，接着整个人就压了上去。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陆艺清身上抚摸。

 陆艺清愣了几秒也没能消化许际话里的意思，只能奋力抵抗许际进一步的动作。“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交往吧！反正身体和脸是一样的，我比那个胆小鬼强多了不是么？”许际笑了笑，低头就吻了下去，陆艺清的唇舌里还有丝丝酒味，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

 这个吻并没能持续多久，陆艺清就挣扎着想推开许际“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喜欢你，我想追你。”许际的声音有些低沉，在她耳边蹭的她痒痒的，陆艺清的脸蹭的红了起来，恼羞成怒地跟他喊：“我是问你到底是谁！”

 “啧，你就没点别的问题了么。”许际挠了挠头，像是不能理解陆艺清的执着，然后一本正经道“我是许际。”

 “可……”陆艺清还没来得及追问，许际就打断了她的话，侧头抱着她“你知道精神分裂么？”没等陆艺清回答，许际接着说“当初出了车祸，父母就偷偷把我送到了国外。没有你，人生地不熟，使当时的我难以融入当时的环境，有了自闭症。”

 陆艺清点点头，以许际那种有些木讷的性格，人际交往方面本就有些困难，何况语言上也有着隔阂。这证明现在的这个许际，说的大概是实话。

 “这个胆小鬼竟然开始逃避现实，变得越来越孤僻、自卑，甚至产生了认同障碍。”他有些不屑的说着“最后居然还幻想出我来给他收拾残局，哈哈哈。”他笑得落寞而又轻蔑“我怎么可能轻易地把这具身体的主动权还给他。”

 许际说完撑起身子，直视着陆艺清的双眼“跟我交往吧，我比那个逃避现实的胆小鬼强多了。我会对你好的。”

 陆艺清看着许际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有许多自己读不懂的东西，那一瞬间对着这张熟悉的脸，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被打动，心里说不清的生疼。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许际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转而走到门口，对她摆了摆手“我们会再见的。”说完就离开了。

 陆艺清默默地看着他离开，心里乱作了一团根本无法好好思考，眼泪就这么顺势流了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05.

 第二天陆艺清还是收拾好心情去上班了，毕竟无论发生什么，生活还要继续。部门组长见了她，嘿嘿地笑了两声，问她昨天的约会怎么样。陆艺清无奈地笑了笑，跟他随意搭了几句话才作罢。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让陆艺清将许际的事抛之脑后，然而就在快下班的时候，同组的小赵一脸八卦地朝她喊：“小陆！门口有个帅哥接你下班诶！”

这一嗓子可以说是贯穿了整个办公室，顿时数双眼睛都看向了陆艺清，带着浓浓地八卦意味。

陆艺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许际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倚在了门口。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西装，稍稍侧着头，唇角上挑满含笑意，显得十分有耐心的等着陆艺清下班。

这下办公室里的八卦之风更甚，连议论的声音都不再那么避讳。

捱到下班时间，陆艺清简直是如坐针毡，二话不说拿起包来就走出了门，完全无视了打扮的人模人样的许际，恨不得把那些八卦的声音远远地抛在身后。许际就拿着玫瑰花跟在她身后，出了公司门才一把拉住了陆艺清。

“上车。”

陆艺清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跟许际在这里拉扯，明天就真成公司头条了，最后还是乖乖的上了车“去哪？”她有几分没好气。

许际的心情却像是很好的样子，给她系好了安全带，花往她手里一塞，便笑着坐在了驾驶位上：“你想吃什么？”见陆艺清也不答话，他便自作主张的发动了汽车，往一家评价不错的西餐店去了。

谁会和美食过不去呢？

在陆艺清的叮嘱下，许际果真没再那么明目张胆的来单位找她。只是他仍然每天接她下班，然后带她去吃各种好吃的。天气越来越冷，许际也未曾抱怨过，反而给她带了各种各样的诸如：围巾、手套、暖手宝……的礼物。陆艺清一直没回应过这份感情，许际也没再追问，只是她默认了许际对她所做的一切。许际对她真的很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甚至即使交往过八年，陆艺清也从未觉得许际的情商可以如此之高。

只是有时陆艺清会恍惚，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是喜欢上了这样的许际，还是对过去的许际有一种难言的眷恋。

陆艺清渐渐地发现，这样的许际虽然很好，但还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他会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风雨无阻，他会在自己生病时照料自己的一切饮食起居，他会默默送给自己许多小礼物讨自己开心不求回报，但自己却比过去更加迷茫了。

05.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后，那是一个休息日。

一大早，许际就来砸陆艺清的门，还没睡醒的陆艺清顶着黑眼圈就想一把将门摔在许际的脸上。许际看着她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唇角的笑意，一双大手轻柔的抚摸在她的头顶。

陆艺清有些别扭的进了屋洗漱，许际关好了门就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她。这样的生活让陆艺清有些恍惚，好像她和许际还在交往一样，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名正言顺。

出门前，陆艺清看了一眼手机备忘录。

那一天，是许际出车祸的日子。

陆艺清的心里有些不安，心跳也不由得快了两拍。那天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们两个从那天起就分开了。

“喂，发什么呆。”许际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由分说就拉起了陆艺清的手，脸上是一贯的笑意“今天就跟我转转吧。你成天坐办公室，不腻吗。”

“阿……哦……”陆艺清下意识地摇摇头，也没拒绝，就跟着许际出了门。她们就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逛街，时间过得飞快，陆艺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许际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捏捏她的鼻子，揉揉她的头发示意她回神，对她发呆的原因却绝口不提。

直到晚上，许际把车停在了一条清净的路边，陆艺清和他调整了座椅，半躺在他的车里。

“艺清，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开心么……”许际故作漫不经心，侧头看着她。

“啊？……我……说这个干嘛……”他忽然直呼自己的名字，陆艺清一时乱了心绪，侧头看着许际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

“没，我随便问问。”许际咧嘴笑了起来，带着一贯的狡黠“你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觉得开心么？”

“恩，很开心……”陆艺清稍稍低头，掩饰了自己脸上的羞红。她一直不善于应对这样的暧昧，说出的每个字都让她有几分羞赧。

“那你喜欢许际么？”

“喜欢。”

“那就好。”许际像是松了一口气，唇角始终带着笑意。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脸上，为他俊朗的脸庞打上了些许阴影。他转而探过身来，试探般地寻着陆艺清的唇。

这一次陆艺清没有拒绝，他们像是久未相见的恋人一般炙热而冲动，细细地在唇齿间确认彼此的存在。陆艺清的心里却蓦然而突兀的生出一种悲伤，没来由的难受。

一吻结束，许际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她“艺清，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艺清看着许际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夜太深，她看不清许际眼里的光亮。只是觉得他像是被她感染了一般，染满了悲伤。许际的手指有些冷，抚摸着陆艺清的脸庞时每一点触动都十分分明。

“好。”她一口答应下来，话没说完眼泪却流了下来。许际却笑了，将她揽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闭起了双眼。

“对不起。”

“别说了……”她的声音有些呜咽。

 “答应我，照顾好他好么？”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恳求。

“好。”

那年的这一天，我失去了许际。

今天，我又失去了你。

我真羡慕你，被这样的人爱着，许际。

-完-

段子原作原先的脑洞：

给修哥的换换写大纲，我本意走向其实是这样的。

女主角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大姑娘相当纯情啊，没谈过恋爱啊有木有！一门少女心思全死心眼的扑在了昔日校内男神男主角的身上啊，这种略晋江小言的风格照道理应该是傻白甜女主聚会之后化茧成蝶于是最后终于抱得男神归的完美结局啊，中间再穿插一点自身努力成分，励志小言女主就诞生了啊！

我的天啊，我要在小学生圈里red了啊！！！

可是，本老阿姨会如此肤浅吗？呵呵。

我原本的设定打算，女主在同学聚会顺利赢得男神注意，这一点没错，但聚会散了之后，装成一副白富美温婉得体举止落落大方样子的女主，因为晚餐装逼吃得少而不得不下楼买泡面，于是一身糙汉风格的装扮就和男神遇见了啊。

多么犀利的打脸过程啊哈哈哈哈哈，多棒啊，关键女主嘴上还叼着烟啊，手里拎着一袋子卤菜不要太屌啊。

男主见到如此与众不同的女主以后，各种嫌弃啊，于是女主不干了啊，既然老娘如此霸气的一面都被你他妈看见了，我不管，老娘要你负责啊。

要么和我结婚，要么杀了你啊。

男主大惊想要跑啊，可跑不过女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外表精英人模狗样高贵冷艳实则逗比矮热的男主就那么被抓进了女主的老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主和男主一番促膝长谈之后，默默地就可以滚床单啊，滚完之后发现我擦咧，这就是我此生挚爱啊，于是两个逗比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了一起了啊。

结束了啊，厉不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140

所以干一炮就爱上彼此的两个主角，其实都是天蝎座哈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