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生物的C老师吹牛，说她的外婆，在世的时候，常常念叨这句话。
乍一听，我没听出意思，追问了，才知道了意思：
再没有钱，也不至于没水用。
所以，洗干净头发、身体，衣服，鞋袜，该是都能办到的事情。
所以，当班上的ZSL头发起油满是头皮屑，嘴角干裂不说撕烂了的死皮翻起，满脸委屈地站我面前的时候，我给他说了这句话。
他也不懂。
“你是贵妃，嫔妃，还是答应，常在？”站我身后也在训人的Y老师看到了ZSL背起的手，笑着问。
我醒悟过来，喊他把手伸给我：
赫然入眼的果然是长长的泛白的指甲！居然长到了我意想不到的限度，指节很突出，露出骨节的节疤，使得这双本应该红活圆实至少也是力量十足的手，苍白纤细得像伸出自黛玉。
午饭，听我摆谈起ZSL的聊斋，X老师说话了：这还不简单，如果是我当他班主任，指定马上给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下次，他就晓得怎么办了！
我来了劲，问：未必然喊他去澡堂洗澡理发店理发迈？家长又不给钱……
边说，我想起了一个办公室多年的T老师，早已经买下一个充电的电动理发器，学生的头发实在太长看不过去，就亲自上手理。
要粗浅懂手艺，外带买了没用两回，不划算：愚笨如我，想。
X老师看我殷切，说：将就烧开水的水壶，喊他个人把做清洁的盆子洗干净，烧两开就够了……
“那洗发水怎么办？光是热水又洗不干净！”
“这你都不懂了！每个办公室都有洗手用的肥皂噻，没得洗发水，你未必然还给他准备迈，没得嫩个齐全！”
就是哈，这主意真好，因地制宜，节能环保，又能起到作用！
“晓得爱好了，再糟糕的娃儿都有救了！”收拾起碗筷，走到门口又转过头的X老师补刀！
是哈！等脸洗干净了，头发也不脏了……也许，心，也会净下来吧？
革面，洗心，写在元旦节前。
是该梳理梳理，革故鼎新，把脏的，该舍弃的，洗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