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某个小镇的一个几近无人的茶馆。
时间:1840年到1921年的某一天。
茶馆里来了一老一少。老人约有60岁,白须长辫,一身文人打扮。而青年人则是短发西装,一身洋人打扮。
进门,静坐,上茶。
两人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听到了一些
老:天有度,可以平阴阳;地有度,可以定生息;衡有度,可以量万物;人有度,可以明荣辱。去了西洋才几年,这些你就都忘了么?
少:我没忘......我......
老:那你为什么还要跑去新党,说什么去参加革命,革命是要流血的,你难道想血流成河吗?
少:(拍桌站起)为什么不革命,不革命是要灭亡的,您难道想要灭种亡国吗?
老:(同样站起)你可知,你的路,若走下去,消失的只有你自己。
少:那您的路呢,若走下去,你的世界只会剩下你自己。
两人对视,老者叹息一声,坐下。青年转身出门,一队人出来,抓住了青年人。我赶紧躲回后厨。
近几天,总是心神不宁,青年人的话不知为何总是出现在我脑海中。
偶然听到茶客们说,有新党的人今天午时问斩,我决定去看看。
押送的人还未到,我已经听到了远处青年人的声音传来。
少: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领头之人一声大喝:掌嘴。
声音断了一下,然后继续。
"泣血仰头兮,何惜一命
逆沧桑"
领头之人似乎感觉失了面子,便叫人把青年人的嘴堵住了。
到了法场,"开始宣读罪名,新党之人,为祸乡里,传播谣言......"宣读者正是那天与他争辩的老人。
老人揪下堵住青年人嘴的布:"临死之前可有遗言"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父亲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手指着前方即将行刑的青年人说:"你以后可千万别学他啊,安安心心的做个读书人多好啊,你一定要记住......。"
我抬头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法场上的年轻人。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么,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