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周的姜思达可谓亮瞎,金句接着金句,高潮接着高潮。
最后的落脚点是“时保联”最大的问题是时刻保持与他人的联系实际上恰恰是失去了和自己的联系,作为一个机品差孤独星人,真想给名媛打个赏。
今天是母亲节,按理该表示点啥,当然也表示了,每年老妈自个的生日、儿生母难日和母亲节都是三个固定且赋名的渠道以表心意,节日和仪式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忘记。
转了一篇文章写得极合我心,自己就不再画蛇添足的赘述了。只是昨天被卡普兰书里的一个描述击中了(当然击中的不止这一点):他说小时候自己常常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衣柜里。
如果说母亲的子宫给于了我们肉体的生命,那么类似衣柜黑暗的孤独感就是我们持续获取生命精血的另一条脐带。
就如同退步常常是为了更进一步,属于绝对自我的孤独感其实是为了与自己、与你爱以及爱你的人、与这个肉体生存所依赖的世界进行更深入更深情的联系。
木心说,整个人类文化就是自恋,人类爱自己,想要了解自己。人类爱照镜子,动物对镜子是不感兴趣的,那耳咯索斯是智者,一次两次失败后,不再侵犯自我,满足于距离,纯乎求观照。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距离产生美,自己与自己都是,更何况自己与别人。只有在适当保持距离时,才有美的可能、真的可能、善的可能。
在母亲子宫里的那个我是有感觉和神经系统的,但却还没发展出认知的,因而也不会有记忆。
可是,卡普兰的衣柜体验却是有的,其实是一个善忘的人,很多人很多事都记不得,但有些场景却不会忘记:
那是在家门口,那个房子的大门是不见光的,进了防盗门,是两家人公用的一个走廊,白天也是漆黑的。邻居家对着防盗门,我的家藏在转进去的黑暗的尽头。于是,回家,没带钥匙,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明知步行20分钟就可以爬坡到大姨家找到老爹,却一点也不想,不是犯懒,就是纯粹想体验一个人在黑暗里的蜷缩,整整3、4个小时。好在没有吓着邻居,因为他们也没回来,其实回来也未必看得见。
更早的记忆,是还在没有搬到城市时,那时生活在满是山的矿务局,宿舍楼旁翻过一个2米来高的空心砖砌成的围墙,就是一片起伏着小山丘的田野。常常,一个人坐在那块数亿年前曾是海底岩石的大斜坡上,风吹麦浪(好像只有水稻)。有好多时候,阳光完全象一道金光的幕帘一样,从天上降下来,从远处一点点向我坐的山头移动过来,那根金色的线从田里和山头撩过,让他们瞬间发了光又瞬间黯淡,美极了。这是光明的孤独的记忆。
母亲节言他,也是醉了。
掌门 艾老师
2016年5月8日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