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宇
一个行走在文学边缘长不大的孩子
有人说,高考是公平的;也有人说,高考很不公平。在我看来,却无异样。
2011年9月,送走了我最后的一个同学,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们,都去了异地上大学,只留下我一人,复读。
还记得那个酷暑,每天夜里醒来眼睛里全是泪水,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为什么自己没考上。
失去了可以讲话可以聊天可以玩耍的人,你会变得孤独的。**还记得高中那会一起玩的来同伴,如今却远在他乡。
我很清楚地记得班主任说过的那句话:高中毕业后你们还能经常再见的才是真爱。顺理成章地,我没有了真爱。
9月份的天空已经很湛蓝了,炎热笼罩着大地,连太阳也不愿意早点去睡觉。那时候大概七点多八点的样子吧,月亮才完全露出她的容貌。
走进了复习班,也下定了决心,用一年的时间换来一个更好的未来。嗯,至少我的家人是这么想的,我也是。
于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成了日常的主流,从宿舍到食堂再到教室,单调的不能再单调。就像一台机器一样,简单地重复着。
有人说高四的生活压力很大,确实,好多个晚上我都不由自主地想要掉眼泪,这高四的生活过的真TM的不是人。
所幸,学校旁边有座海拔不高的山,每周日下午的时候都可以去走走,感受心跳的感觉,好给自己放松一下下。
高三毕业前,我坐的位置绝对不会后于前三排,以至于高四的时候我打死也要坐在左后一排,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学习感到累的时候不被他人看见。
文科生的孩子永远不会懂,为什么理科生那么喜欢把一条公式算来算去推理来推去;当然,理科生可能也不会懂,为什么文科生有那么多啰嗦的话可以写在考试卷上。
每天早上六点学校铃声一响,第一个冲出男生宿舍的肯定会是我,因为我不想等到人多的时候要排队。而且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吃饭。
比较好玩的是,每天女生宿舍第一个出来的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高高瘦瘦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那单薄的身子吹倒。
“嗨,早啊。”
“嗨,早啊。”
这是我们每天的习惯用用语,简洁又简单。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是什么原因支撑着这女生这么早起?
单调的高四生活,单调地进行着。有时候我会拿起宿舍的公共电话,给以前的同学打打电话聊聊天解解闷。但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读大学的人和复读的人,生活圈子终究不是一样的,谈论的话题也是南辕北辙。有时候同学会顾及我的感受和我聊多几句,但很快我就从中听出了不耐烦的感觉,只好作罢免得尴尬。
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是他们变了么,还是我变了?
其实我们都变了。我们都不习惯孤独,在寂寞的时候总想找个人来陪伴。只是我们忘了,生活不相交的人是很难只走到一起的,即使你很努力去尝试。
时间匆匆而过,一眨眼就到了木棉花开的六月。
这时候的我,心里更多的是不舍。我舍不得和我一起走过来的同学、老师以及朋友;我舍不得我曾生活过的这个地方;我舍不得过去那个努力拼搏的我。复读留给我的,更多的是回忆。
高中毕业很多年的现在我还会回想,当年的我真的好勇敢,起码我没有临阵逃脱。
很多师弟妹会问我,复读到底值不值得,我笑了笑,这哪里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我说:“你试试就知道了。”